不得不说,陈曼曼的戏的确令人咂舌。
因为一到张家大门口,陈曼曼就柔弱无骨的往地上一摔。
“大家伙儿来看看啦,瑶光郡主将我家女儿的脸伤成这样了啊,我们家轻柔平日里温柔可人,善良大方,却不想如今却要遭遇如此横祸,大伙可评评理啊!”
陈曼曼出身青楼,即便是这种泼妇骂街的做派,但也透出一股引人心疼的柔弱之气,叫人不由得就忽略了她说的话,而是对她的行为生出恻隐之心来。
很显然,张轻柔很好的继承了陈曼曼的这项优秀才能,只见她此刻抓着苍云寂的衣袖,整个人都瘫倒在苍云寂身上,紧紧的黏着他,听了陈曼曼的话,她‘恰到好处’的抬起自己的脸,让百姓看到了她的脸。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天哪,这也太惨了吧!”
“张大小姐可是大启公认才貌双全的第一美女啊,如今这样可怎么做人呐!”
“我的天啊,这伤会不会留下伤疤啊,这苏陶陶也太狠了吧!”
“肯定狠毒啊,想当初她可是八岁的时候就为了回到苏家伤了张大小姐,将她推进腊月的水潭中,张大人也是管不了她才同意将她送回苏家的,寒冬腊月的水潭呐,那可是冲着要人死去的啊。”
“哎?我怎么听有人说是张大人一家虐待苏陶陶,所以她才死活要回苏家的啊?那时候苏陶陶才八岁,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嘛。”
“嗐!心机这种事情跟年龄有什么关系嘛,再说了,苏陶陶的娘苏婉清,以前可是大启最聪明的女人了,生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不聪明?”
“哎,只是这聪慧用错了地方啊,没有娘的孩子,到底是走偏了呀!”
听着百姓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陈曼曼和张轻柔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微笑,陈曼曼再接再厉道:“虽说瑶光郡主已经改姓回到苏家,但我家怀仁到底还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如今,怀仁却被镇北将军打的昏迷不醒,我跟轻柔孤儿寡母,该如何是好啊,所以才跑出来,想着让百姓们给我们母女一个公道啊!”
苏陶陶一直沉默着,两只手捂着脸,乍一看给人一种懒得听陈曼曼她们说话的浮躁之感,苏攸宁依旧一副镇定的模样,倒是苏岳凌,老头子气的发抖,恨不得立马将手上的大刀甩过去割了陈曼曼那臭女人的嘴。
此刻,苏攸宁见时机成熟,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戳了戳自家老爹的腰窝,小声说了一句:“老爹,该您上场了。”
“你这泼皮婆娘,胡说八道什么呢!”
苏岳凌大刀往苏攸宁怀中一塞,将苏陶陶往身边一拉,将她的手往下来一拉,气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你们有眼睛的都瞧瞧,我家孙女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大家都是有眼睛的,这么些年,我们苏家做过仗势欺人的事情吗!”
“天呐,这苏家小小姐的脸打的也太严重了吧?”
“这是谁打的呀?这也太狠了吧。”
“哎,可是跟张家大小姐的脸比起来,这点伤养几天就没事了吧,相比之下,还是张家大小姐惨一些。”
“可苏将军这些年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哎,那些关于苏陶陶的话,可都是我们听说的,从来没有见到过呀。”
“哎,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能知道什么呀,好好看戏吧咱们就。”
苍云寂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但这个时候,他却低下脑袋,温柔的对张轻柔说道:“张大小姐,这个时候你要不要说两句呢,你放心,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张轻柔抬起半张脸柔柔的看了他一眼,抽泣着道:“轻柔……轻柔谢王爷做主。”
苍云寂只是一笑,但这幅场景,看起来就像是苍云寂揽着张轻柔一样,但实际上,苍云寂的手背在身后,是张轻柔自己紧紧黏着苍云寂。
“陶陶,你我姐妹一场,姐姐也说过,若是你想要,不管是名声还是容貌,我都可以让给你,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当日你放鞭炮,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就那么恨我么,如今我毁了脸,你开心了吗?”
“我没有。“苏陶陶摇着头:“那鞭炮三岁小儿都都可以玩,在场那么多人,定也发现了那鞭炮只是声音响一些,并不会伤人的,张小姐,您若是有看不惯我的地方,说出来便好,不用这般污蔑我的。”
“你……你还抵赖吗……”张轻柔一脸失望和痛苦,“难道我的脸,会凭空伤成这样吗!”
陈曼曼在一旁帮腔道:“你分明就是嫉妒轻柔,才会下此狠手,苏陶陶,你的心真是太狠了!”
苏陶陶看着张轻柔,面上带着悲痛,“张小姐,我八岁那年,你厌烦我捡了你丢掉的玩具玩耍,将我推进冰冷的水中,我差点在里头冻死,捡回一条命后,我为了让你开心,求得阿祖将我带回苏家,因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每日都说我抢了你的父亲,这些年来,我们苏家和张家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们总是要揪着我不放呢?”
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