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白朗在仇潜的目光下,平静回道。
仇潜盯著白朗几秒,似乎想看出什么,最终却是一个使力,扳起白朗下巴吻了下去。
那是个毫不客气的、掠夺的吻。
霸道的舌*头像巡视领地的国王,在白朗嘴里横冲直撞。
白朗不由微微一窒,即便前世与康健交往过,他们也鲜少般粗鲁激烈。而仇潜嘴里强烈的烟草味,更是把白朗薰的有些晕,不过在仇潜强横的攻略下,白朗总还记得放松自己配合仇潜的拨*弄。
因此当仇潜终于放开白朗时,危险地眯了眯眼。
似乎比之前熟练?
白朗抿抿微麻的唇,......不勉强,自己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青涩。
仇潜表情有一瞬阴暗,但很快散去,因为他再度抓过白朗的下巴吻上。
而这此之前,仇潜也给了答案。
那就好好伺候。五百万,买断。
***
隔天,一辆银色的流线型休旅车嘎---地煞停在白朗t市的老家楼下。
这是排六层楼的老旧公寓。八年前原是在更偏远地带种田的白家两老,碰上了建设潮流,一片的农地被徵收做为快速道路,得了笔钱,那时就照著大学刚毕业的白礼的建议,来到t市市区里买了上下紧接的中古两套楼。
两老也想著精明,知道没田种了只能倚靠儿子们。买在这,自己住下层,大儿子白礼结了婚则可以住楼上,互相照应以外还能含饴弄孙,也不会因为住远了生疏。至于小儿子白朗,那就得由他自己奋斗,两老可没有馀力再为小儿子置办。
也所以,白朗在这只住过几年,之后大学就去了a市,并不是很熟悉。
***
白朗脸上挂著大大的墨镜,自休旅车上下来。
今天他一身暗灰色的长袖衬衫与西裤,跟萤幕上白棉衫与牛仔裤的乾净形象极不相同,看著成熟许多。而白朗前世经历的十年也不是假的,他的举手投足其实在不经意间,已是与同龄的很是不同。
白朗扶著车门框弯腰,对今天的司机说,谢谢仇先生,我自己上去行了。
t市与a市距离车程五小时,约莫是开车当天来回距离的极限。
驾驶座上的仇潜刁著烟转头,恩?真不需要我出场?
白朗淡淡一笑,看人或许还不认得,认支票最快。
仇潜看了白朗几眼;从昨日交易完成开始,眼前的白朗让他越看越不明白。
行,我这等,仇潜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就往白朗的方向丢,不过好歹我这金主,买断的,不能落面子。
白朗赶忙伸手接过,稳稳把东西捞在手上时,才发现那竟是一块银色的钻表,真真正正的。表面镶满了银色碎钻,只有在四个方向的指针位置上,才换成四颗蓝宝。幸好表壳的金属外型流线俐落,否则就只有财大气粗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白朗没说什么,只俐落地挂上左手,稍稍用袖口遮掩了一下。
谢谢仇先生。
还叫仇先生?仇潜撑著下巴。
仇哥,白朗改口。
仇潜嗯了声,有些流气地笑,把事办一办,接著轮到我们办事。
白朗微微点头,没对这句话多做回应,只关了车门上楼。
***
白家的两套楼,买在五楼跟六楼。
没有电梯的小楼,高层数的楼房价钱会更便宜些。
白朗一步步爬著熟悉又不熟悉的阶梯,不想回忆的画面又一幕幕浮上。
你、你这个不孝子!!还回来干什么!?
是让我们跟你哥被骂死是不!?是想逼死我们!?
都知道邻居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有个变态儿子!!成天想著男人屁股!!
你搞这些!!是要你大哥怎么办!!他生意差点垮了知道不!!
你爱恶心就自己一个去!!别拖累我们!!给我滚!!
还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再不走!我打死你!!打死你!!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有病的--!!我的老天啊---
之后是踢打与推搡。
母亲那时的嘶吼与哭叫,似乎还回荡在耳边。
父亲只给了自己一个逃避的背影。
至于大哥白礼,一脸沈痛地说,他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是这样的......
前世种种,让白朗站在自家门前,停了好几秒,才按下门铃。
大学之后,这屋子就没有他的房间,自然也没有配给他的钥匙。
屋里很快就有人过来开门,是满眼血丝的白礼。
小弟!!钱筹到了!?
***
几分钟后,白朗坐在客厅里,被白父白母及白礼围著问话。
钱呢?阿朗,你是借到了没有?焦急的白母劈头就问。
你哥真等著钱救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