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后,病人说服了身边深爱的亲人与爱人,自主走向安乐死的过程。
透过这个过程,故事里深刻探讨了生命的价值与尊严,感情的挣扎与重量。事实上,这还是部由真人真事改编的故事。当白朗看完,抱著剧本哽咽地把仇家父子俩给吓了一跳。
这么虐心的剧本,是导演界里少数成名的女性导演许妍所找来的。
许妍擅长以细腻的运镜表达压抑的情感,大半作品以抒情为主,温暖却也强烈,获得不少好评,这次选了个这么不讨喜的剧本,白朗不无好奇,向方华要了电话亲自与许妍聊上几句。
却没想,得到的答案是,许妍的母亲去世前也有类似情形。
但她那时没有同意,而她一直想著,该不该同意,她想找到那个答案。
电话之后,白朗同意接演。
即便前一世,白朗对这部电影,一点印象都没有。
***
之后几个月,白朗一心扑在终剧上头。
而这次,白朗不让仇潜探班。理由是这种需要情绪专注的电影,要有仇潜在场,自己必定分心,所以白朗严词拒绝了仇潜的打扰,甚至乱街那时仇潜安排的医疗小队,白朗也不让跟著。
在工作上,仇潜是相当尊重白朗的决定的。否则乱街那时的吻戏,发个声就能更改剧本的条件下,仇潜不会这么憋屈地闷在休息室里生气。于是在白朗承诺每周固定到方英崎面前报到、定期追踪健康之后,仇潜也就认了白朗这次的要求。
只不过,仇潜很快发现白朗竟是瘦了些,每每工作结束之后情绪也不高,甚至可说是低落。仇潜问了几次,白朗都只说拍完戏需要点时间调节情绪,身体无碍的。
但仇潜越看越不对,暗中问了方英崎这什么毛病。方英崎首先确认了白朗心脏并无异状,再问了句白朗工作,想了想之后,介绍了一名心里医师给仇潜谘询。这个意思也不知是白朗需要协助、还是真正有需要的其实是穷紧张的仇潜。
不过心里医师倒是真有帮上忙的。在接了几通仇潜的谘询电话后,笑呵呵地建议,让仇潜每天把人拉出门运动运动,就该没事了。
仇潜将信将疑,隔天一早还是把一家三口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健走。
他们的独院别墅出了大门往外走个十几分钟,就是长长的河堤。
头几天,连仇潜自己都觉得痛苦。深秋的天气,还把仇小海冻得鼻涕直流。可走上一圈之后,从河堤回来时每个人饥肠辘辘,却也特别的神清气爽。这时再看白朗,先前积在眉间的郁气,果真消散了些。之后,仇潜还弄来三台自行车。一个礼拜之后,一家三口都习惯了早起,乘著山风鸟鸣沿著河堤骑上几圈。
这样的支持,果真让白朗很好地撑过了其实是相当压抑的拍摄期。
两个月后,当终剧杀青的这一天,白朗早早回到了家,煮了顿好的等著仇家父子俩回家。也是这时,白朗才发现自己竟已是好久没有亲自下厨。
仇小海首先到家。一开门就闻到满屋子香喷喷的葱油饼味儿,开开心心地跑进厨房吵著要先吃。接著是仇潜,白朗前阵子的情绪问题让仇潜排开不少应酬,已是很规律地回家吃晚饭了一阵,因为隔天还要早起运动。
而这天仇潜一进门,就见白朗端著汤,满脸笑意地让他洗手吃饭。
仇潜一看就知状况过去了,丢开手里的文件,凑过去亲了亲。
这换来了白朗一句谢谢。
仇潜回道,谢屁,只要你好好的。
***
过程虽然辛苦,白朗为终剧的努力不是没有收获的。
两个月后,终点的首映会上,连仇潜都看哭了眼,电影落幕后一直擤著鼻涕。
也不知是谁,在电影落幕后亮起的全场灯光中,首先由椅子上站起来鼓掌。
一个、两个、三个,接著是越来越多人站起了身,用力地拍著手。
而他们的眼眶都是红的。
这中间,没有其他话语或称赞,观众们只是沈默地鼓掌。
掌声越来越响,响遍了全场,久久没有停下。
就像真正的触动,从来都难以用言语表达。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大火药喔@@(晕倒)!
难得的双更奉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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