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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骂道:“你疯了咧,这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没听过吗?”
陈文艺大声抗议:“那是骗人的。女人要像男人一样有学问有思想!”
李翠仙征住了,没错,时代不同了,女人也许能有不同的人生,小儿子说得对,她这个作母亲的,是否也要改变从前的想法?
奶奶却仍在那里骂道:“死丫头,你去学堂念书,你到最后还不是要嫁人,难道你还能上天?”
这个时候,舅舅和文昌走了进来,一家人呆住了,没想到,自家的争吵影响到舅舅一家,可能是吵翻了一天,动静太大,让舅舅知道了。
后来一想,全家人现在都寄住在舅舅家,本来就不应该吵架的。
李翠仙和陈文志的脸瞬间红了。
舅舅黑着脸,如同一个包公,他气呼呼地找到一把椅子坐下,冷冷地说道:“世道乱了,没王法,没天理了!女人也能去上学堂?学的都是一些什么破烂玩意?英国的十四行诗,还有那如同鸟语般的英语!最最可怕的是现在流行什么现代诗,那还叫诗啊,只不过是把一句话,像结巴一样,磕磕碰碰地说出来,就叫诗?没有平仄,毫无押韵,真是笑掉人的大牙,还新诗?我呸,那些所谓的新诗的诗人,给旧诗的作者提鞋都不配!”舅舅的话语仿佛含着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