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一睡不起,可是想起今天艺志的身体都没有被按摩过,她只好打起精神,手脚麻利地给陈艺志按摩身体。
这个时候,又有脚步声响起,楼家月头也不抬,不耐烦地说道:“张总,我说过了,必须我亲自照顾,你怎么还在这里?”
然而,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呵呵,呵呵,我们是来看陈大师的,不是什么张总。”
楼家月愣了一下,好奇地抬起头来。
眼前站着五个人,全是老年男人,头发发白,满面皱纹,个别的甚至连脊背也佝楼了。为首的那个捧着一束鲜花。他们五个人的到来,让原来宽敞的病房显得局促起来。
楼家月心中迷惑不解,这五个人她不认识,他们是陈艺志的朋友吗?她努力在脸上堆上笑容,缓缓站了起来。
为首的那个男人向前几步,将手中的鲜花放在陈艺志的床头,然后看了陈艺志一眼,对楼家月问道:“陈大师真的昏迷了好几个月?”他的眼里并没有难过的神色。
听到这里,楼家月心生不悦,想这五个人吧,如果说真是陈艺志的好朋友,她不可能不认识,此外,这个人刚才的问话,好像并不是出自于真诚的关心,而是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陈艺志昏迷了几个月,他居然这样开心!
因此,楼家月凌厉的视线看向为首的那个老人,对他问道:“请问你们是?”
为首的那个老人立马向楼家月伸出手来,自我介绍道:“哟,忘了介绍了,我们是陈大师的朋友,我姓黄,我们是浙江省木雕协会的,这几个也是陈大师的朋友,这个姓张,这个姓李,这个姓卢,这个姓王——”
黄大师一一介绍他的朋友。
楼家月明白过来,原来是木雕同行,他们是浙江省木雕协会的,今天来看陈艺志,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楼家月的心中升起迷雾,她决定等待着。
果然,姓黄的那个大师对楼家月说道:“你是陈大师的太太吧,这样亲自照顾陈大师,真是有情有义啊。”黄大师朝楼家月竖起大拇指。
楼家月心里好笑,这个人连她和陈艺志离婚的事都不知道,以为她是陈太太,居然自称是陈艺志的朋友,也真是好笑!
这是哪门子的朋友?!
她不知道这些人来看望陈艺志的目的,只好仍旧沉默地等待着。
黄大师看到病房内有沙发,便坐了下来,楼家月征了一下,想着这个人看来是打算长谈了,难道是有事情?
陈爱月孝顺,给父亲订的是VIP病房,病房有电视有沙发有茶几,无异于一个小型的高档会客厅,陈艺志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状态,病房内发生的事情,他压根不知道。
楼家月坐在床沿,看着这五个不速之客。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氛。
黄大师坐下来之后,其它几位木雕协会的大师也相继在椅子和沙发上坐下来,有的甚至抽起了烟。
一时间烟草味混合着花香,让整个病房的气味非常难闻,楼家月闻得喉咙直痒,止不住想咳嗽。她在心底皱了皱眉头,想着这病房可不是会客厅,病人需要休息,这几个不速之客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家月打算坐下来,静观其变。她坐在床沿,再次伸出手,替昏迷中的陈艺志按摩着四肢。
空气沉甸甸的,好像灌满了铅。
黄大师抽了一会烟,静静地看了看楼家月的动作,对她笑道:“陈太太,这陈大师今年也快九十了吧,如今摔倒昏迷了,这俗话说,老人最怕摔,我估计,恐怕,你这样,替他按摩,恐怕是多此一举吧。”
楼家月听到这里,勃然大怒,她紧了紧握着陈艺志的手,心想,陈艺志一生有情有义,从来不曾得罪过人,为什么这个黄大师却如此地盼望着他早点死,不要醒过来,甚至劝她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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