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颇费一番功夫。”
沈玦闭目不理。
“大哥许是不信远书所言,可远书犯不着欺骗大哥哪。哦对了,大哥或许不知,早在大哥成亲之前,大嫂早已恋上一名戏子,远书可是答应了大嫂会送他二人远走高飞才得以拿到私印。”沈远书紧紧盯着沈玦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痕迹,“大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心根本不在你那吗?”
沈玦置之不理,只是讥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你们沈氏二房能得意多久?天子与臣子合谋毒害重臣,你觉得那狗皇帝能让你们怀揣着这个秘密活着?”
闻言,沈清书的脸上明显掠过一丝慌乱,沈玦此言正是戳中了他的心事,可是富贵险中求,他不放手一搏,又怎能知道是福是祸?随即沈清书道:“三弟,别理他了,走。”
“哼!”沈远书冷冷一哼,二人甩袖离开。
而狱中的沈玦,唇角缓缓溢出一丝血。
众叛亲离之际,他以为沈氏大房是他唯一能信任的了,却不想,连结发七年的妻子都是将他推入绝境之人。
这个世上,他还有谁能信?
原来他这七年无子无女,根本不是天意,而是她不愿!
试问哪个心有爱人的女子能为他人生儿育女?
当初既然不肯嫁于他,又何必要遵循儿时婚约,他沈玦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妻离,友尽,父困,亲叛,一众心腹想必早已为东云越所擒,此番他已是回天乏术了!
真乃绝境!
次日,定京城中万人空巷,所有人皆来送忠远王父子一程,忠远王府精忠报国,为黎民百姓保家卫国,威名远扬已久,在百姓心中自是不可替代。忠远王府通敌叛国一说虽然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但是百姓心中还是不敢相信,他们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位将一生都献给国家为大虞在沙场上洒热血的铮铮汉子忠远王,紧紧盯着那个卓绝非凡的曾经的沈家小侯爷、如今的忠远王世子。
毕竟是最后一面。
闹市行刑场上,一片安静,肃穆非凡,人人皆是默然看着断头台上的沈氏父子,只有忠远王府人的哭声弥漫。
沈氏父子叛国,是沈氏二房举证,念及此,圣上免了忠远王府上下一众的罪,唯有沈氏父子被送上行刑场。
远处阁楼上,有一道人影出现,那人看着此番人人默哀的场景,眸中墨色渐沉。而他身侧有位白衣公子持扇掩唇而笑,“忠远王府如此得民心,就算是圣上一旨罪诏颁发天下,百姓还是站在忠远王府那一边,沈玦果然不愧是临渊阁六百年来寻找的命定帝王。看来这次,圣上做得对,。”
一袭黑袍的东云越沉默地抿了抿唇。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沈玦猛地一抬头,闯入眼帘的是不远处一抹墨色的身影,那一瞬他的眼睛云翻浪涌,浮过无数的情绪,最后猛然一闭,也只是化为唇齿间沉沉的叹息。
时也,命也。
“午时三刻到!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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