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保安赶紧地就拦住了这个打算把摩托车骑进校园的年轻人，说：“诶诶，干什么的？”

    m摘了头盔，随手往后捋了捋被压得有些萎靡的头发，酷道：“我是加拿大兄弟学校过来交流的交换生。”

    保安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这边的班主任是谁？”

    m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划了划，指着一个名字，念：“许立。”

    苏慕就在这样疲倦的一天里见到了m。

    “那个，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和加拿大那边高中的交换生，希望同学们在这个学年里和他友好相处。”许立领着斜挎耐克包，抱着头盔的m进了教室。

    “大家好。”m只是简短的寒暄一句，就不再多说话。许立也不意外，毕竟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得出班里面气氛还挺低沉的，直接问他想坐在哪里。

    m一指苏慕旁边的位置，说：“那里可以吗？”

    云舒愣了愣，发现这个交换生确实是想坐在自己的位置，她看向许立，后者点点头。

    “慕慕，慕慕。”云舒赶忙去叫苏慕，却被m拦住了。

    “让她睡吧。”m说。“我帮你搬桌子。”

    云舒又愣了愣，还是配合着这个男孩子换了位置。

    苏慕终于在第四节课下之前醒了过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身边换人了。

    “你是？”

    m转过头：“你不记得我了？”

    苏慕盯着m看了看，刚睡醒的思绪猛然清明：“是你啊！”她和m在一个小区里长大，后者初中就去了国外留学，那时候的信息沟通远没有现在方便，加上初中的学业本就繁琐，所以每年说话的机会大概也就那么一两次。

    “你回来了啊？”苏慕说完抬起头张望了一下，老师并没有看到自己这里。“云舒呢？她去哪里了？”

    “你是说你以前的同桌？她到隔壁组去了，班主任给我们调的位置。”m小声回答。“我今天是第一天来，中午你要请我吃饭。”

    苏慕点点头，和m一起听完了最后几分钟的历史课。

    203办公室，许立喝了口水，和洛凡生又聊起来。“我们班来了个加拿大的交换生。”

    “来多久啊？”洛凡生看着电脑上的新闻，顺杆递了句话头。

    “好像要待一个学期吧，这个学期已经过了一半了，估计是到下学期期中的时候回去。”

    “那还很有一会。”洛凡生关了新闻网页，说：“男孩女孩？”

    “男孩子，中文说得还挺好的。看着就跟中国人一样。”许立翘了翘二郎腿，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他一来就奔着苏慕去了咧，要坐她旁边。云舒说跟苏慕讲一下，要把她叫起来，他也不让。”

    洛凡生“呵”了一声，说：“小男孩喜欢好看的女孩子不都这样？”

    许立拿起手机刷微博，说：“谁知道呢，这个苏慕也是挺能折腾的，又是崔辰又是交换生的。”

    “还好吧，不都是别人先招惹她的么？”洛凡生轻轻皱了皱眉，回了一句。

    “无所谓，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我就不管了。”许立放下手机，开始看教学材料。

    洛凡生低着头修了修指甲，收了锉刀往苏慕班里去。一出门正赶上下课铃响，苏慕和m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经过，竟然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洛凡生加快了脚步跟上去，身边此起彼伏地传来“洛老师好”。学生们纷纷让路，洛凡生和苏慕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小慕！”一辆黑得低调的高档轿车已经在教学楼下等候多时了。白楚从副驾冲着苏慕招手：“这里，我们出去吃饭！”

    苏慕一愣，赶紧拽着m跑过去：“现在正是下课的时候，人这么多你可别堵着路！”

    白楚看了看m，问：“这不是和你住一个小区的吗？他来看你的？”

    苏慕拉开车门，把m塞进去，自己也进来坐好，关上门说：“不是，是加拿大过来交换的，赶紧走吧。”

    “我本来是要请你一个人吃饭的！”白楚没好气地说。

    “那我本来是要请他一个人吃饭的啊！”苏慕毫不客气地怼：“吃不吃，不吃我们走了！”

    “吃吃吃，开车开车。”白楚上午刚听说了崔辰昏倒的事，虽然苏慕现在面上看不出什么低落情绪，但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

    洛凡生就看着这两个人连个犹豫都没有的上车扬长而去，盯着车尾气“哼”地一声笑出来。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洛老师继续看着已经没有影子的车的行为，他看了眼来电姓名，颇有些轻快地接了电话。

    “什么事？”

    “大忙人，我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是吗？”对方在一个极静谧的环境里慢条斯理地说着话，仿佛把时间撕成一绺一绺的纸条，锋利整齐却又有强烈的拉扯感。

    “没有，是你打的怎么都行。”洛凡生转身朝校门外走去，说：“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什么叫‘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