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只道:“我心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祖母,孙女求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罢,求您了。”薛芷嫣的磕头已然沁出血珠来,惨不忍睹。她声音哽咽,眼眶红肿,好不楚楚动人,令人怜惜。
老夫人脸色晦暗不明,着实被薛芷嫣气的头疼,她怒喝道:“若我不是顾念着常姨娘伺候你父亲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要是依照镇国公府的家法,常姨娘早就难逃一死!还容得能活着回常府?”
她冷道:“人,要懂得知足!”
薛芷嫣闻言全身瘫软,她无力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唯余一双眼眸看向地面,毫无焦距。
她其实也清楚常姨娘犯的事说是死也不足惜,祖母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老夫人让冷嬷嬷送薛芷嫣回去,她这几日心闷极了。竟是些烦心事,教她烦神劳力。薛芷柔与苏清浅陪着她说了些话,老夫人神色疲倦,两人便也识趣的离开。
常姨娘终究被送回了常府,她临走还咒骂着薛家人。大老爷大手一挥便让人用布堵了她的嘴,省的她疯言乱语,那些话着实不堪入耳粗鄙极了。
苏清浅却是要回苏侯府了,薛芷柔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她好不容易遇上个小表妹与自己志同道合又玩的来,怎么也得央求她多住些时日。
大夫人与老夫人也是挽留苏清浅,然而苏清浅却说担心薛氏身体,想回去陪着薛氏。
百善孝为先,老夫人欣慰不已,拉着苏清浅叮嘱了些话,又让薛煜护送苏清浅回府。
薛大夫人看着苏清浅与薛煜两人并肩而行的背影,感慨万分。她看了眼老夫人,笑意温和,若有所思道:“母亲,我瞧着小姑是有福气的,浅丫头聪慧,不知以后哪家儿郎有这福份,能娶她为妻。”
老夫人和蔼的一笑,点破大夫人的心思,“你的心思我清楚,浅丫头是个好的。不过她与那盛侯世子已有了婚约了。”
“呀,我竟忘了这茬。”大夫人抚掌,羞愧的垂下头来。
她是打心底喜欢苏清浅,行事进退有度又异常的聪明。盛家公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呐,只盼他好好珍惜才是。
薛煜将苏清浅送回了苏府便驾马车离去,苏清浅先是去了薛氏那,薛氏这几日身子好了些,正靠在迎枕上喝着冰糖炖梨汤。黄嬷嬷在一旁伺候着,屋子里暖意融融,丫鬟眼尖瞧见苏清浅来了,张口欲言,苏清浅摇头,以指抵唇示意她。
薛氏喝了几口梨汤便接过帕子擦拭嘴唇,面色忧虑,温声道:“嬷嬷,不知浅儿在镇国公府可安好?”
黄嬷嬷正待开口,那厢苏清浅笑盈盈的声音便传了来,“母亲,我好着呢,外祖母舅母她们都待我极好。”
薛氏听得自个女儿声音,面色一喜,忙颔首看苏清浅。苏清浅走了过来,与黄嬷嬷视线相对微笑点头,便握住薛氏的手,笑着说:“母亲这几日还好罢。”
薛氏噗嗤一笑,嗔怪道:“我待在这屋子里不曾出门一步,自然没得事。”她沉思了片刻,方又道:“你外祖父母身子可还硬朗着?还有你舅舅他们可还好?”
她体弱多病,若不然也随着苏清浅一同回镇国公府,也好向父亲母亲尽孝道。可惜她只能通过浅儿得知镇国公府的情况。
“母亲,放心罢,外祖父祖母以及舅舅他们都很好,外祖母很是挂念您。等您身子好些了,我再陪您回镇国公府看望他们。”苏清浅柔声说着,薛氏听了心里微暖,点了点头。
又陪着薛氏说了会话苏清浅才回了浅然居,珊瑚端来一杯茶,苏清浅接过来,啜了口便放下茶盏,淡淡道:“这几日,宋姨娘那边可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