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逆女!让她知道这苏侯府是谁当家!
是以,苏侯张口便振振有词道:“来人,把藤条拿来,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你还不知晓天高地厚,以后惹了祸端,便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教导无方!丢了我苏侯府的脸!”
宋姨娘有些紧张的盯着苏侯的表情与动作,心中既是激动又是幸灾乐祸。
她从未见侯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藤条打下去,苏清浅半条命都得没了,着实大快人心。
就算苏清浅聪慧又如何?侯爷要教训她还不是易如反掌,她还不是乖乖受罚,嗬,有什么神气的。
“父亲打算屈打成招吗?”少女言辞犀利,目光灼灼直逼苏侯,全身竟散发出戾气来。
屈打成招?苏侯也是一愣,下人已然恭恭敬敬的端来藤条,苏侯怔愣住了,并无动作。
那下人疑惑的抬眼看着苏侯,又飞快的低头,暗衬: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上家法。怎么又不接过藤条,莫非他改主意了?
待苏侯反应过来,恼怒更甚,“逆女,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本侯便是那般凶残蛮横独裁之人?”
难道不是吗?苏清浅心中冷笑连连,不分青红皂白,只凭宋姨娘一面之词便断定是自己的错,这样的父亲,可真教她心寒。
“是啊,三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猜疑侯爷呢?”宋姨娘也跟着不动声色的说,更有火上加油的意味,“侯爷对你可那是没话说的,如今不过想教导你一番罢了,你怎么能曲解他的苦心呢。”
“再说,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你伤了颜儿的脸,侯爷罚你也是情理之中。”
宋姨娘说的一本正经,似乎就是那回事一样。她哭泣着看着苏清浅,眼若淬了毒的刀一般,苏清浅坦然与她对视,面上冷笑更浓。
“宋姨娘既然执言是我害了五妹妹,那请五妹妹出来,我们对质就好。再者,我也有问题请教宋姨娘。”苏清浅突然开口道。
宋姨娘眯了眯眼眸,顿觉不妙,但转瞬又想,侯爷再此,想必苏清浅也是算计不了她的。
便哭着点点头等苏清浅的下文。
“好,”苏清浅淡笑道:“当时是水月庵的庵主安排我住在西院,后六妹妹陪我一同住进西院,敢问,当时五妹妹若真困在我的厢房,面临熊熊大火,为何她出声呼救却没有惊动隔壁厢房的六妹妹?”
“还有,为何苏侯府的侍卫救火那般迟?莫非是有什么原因吗?倘若早来一步,或许五妹妹便不会毁容~而我的手臂也不会被灼伤。”
少女目光潋滟生辉,灼灼动人。苏清浅的左手宛若不经意的拂过右臂,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宋姨娘张了张嘴,捏紧了手心。
“六妹妹分明就住在我隔壁不远,我的厢房走水,她却丝毫不知晓?到底睡的有多沉?便是连她的丫鬟也不知动静?我想,恐怕她的屋里有什么东西罢?”
听到这,宋姨娘终于忍不住,急切反驳,“胡说!你莫要在这信口雌黄了,扭曲事实。”
她心慌意乱,生怕再听苏清浅说下去,自己的计划就被暴露出来,一览无余。
真可笑,自己精心的筹谋却被人一眼看穿,被人轻描淡写的指出来,还害得颜儿毁容,委实是惨败。
她惊恐的看着苏清浅,莫非她知晓那水月庵尼姑送往西院的熏香里放了迷香不成?
苏侯也皱着眉,心里思量着苏清浅方才的话以及宋姨娘陡然恐慌的神色。难道其中真有别的隐情?
是极,依苏清浅的话来看,梦儿当时就住在隔壁厢房,但苏清浅的厢房走水她竟丝毫不知,这说明什么?
那厢房里定然有什么东西令她们陷入昏迷中,而苏侯府侍卫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若说苏清浅厢房起火,他们手脚灵活,早就能赶去救火,颜儿不至于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