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和臣简只能按照原定计划,先去锦州,臣简口中能救花葬骨的人薛槐也很好奇,他隐隐有种预感,那人说不定还是他的故人。
修真界热闹了半边天,另半边却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少年眼巴巴的在玉泽最大最热闹的酒楼里等了七天,也没听到什么风声,倒是遇见一个很有趣的人,与他邻桌而坐,点了一桌子的鱼,却一筷子都没动,只是看着鱼发呆,少年不只一次听到那人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了。
”鱼都凉了,为什么不吃?“
少年凑到那人身边,看了眼桌上快要冷透的鱼,好奇心的驱使下终于按耐不住了,那人抬头,一双紫眸澄澈剔透,看了少年一眼,突然瘪了嘴,可怜兮兮的抓住少年的袖子。
”饿了,可是没人给挑鱼刺,不想吃。”
“哈?”
少年完全蒙了,这什么情况,难不成是他想太多,只是一个娇生惯养偷跑出来的富家少爷?少年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桌上凉透的鱼,计上心头。
“鱼有什么好吃的,我请你吃更好的,只要你出得起银子?”
“可以,但是如果我不满意,要怎么办?”
那人抬头看他,眸子里带了笑意,少年一愣,被这笑晃了眼,心跳成了小鹿乱撞,莫名地红了脸,这人长得真好啊!
“那我再赔你一桌鱼!”
“你可知这一桌鱼多少钱?”
“多少?”
少年狐疑的看了看桌子上那些即使凉了也色香味俱全的鱼,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难不成是这人在故意给他下套?
“这些鱼是从江南运过来的,用最好的水养着,到这里还是活的,厨子是我特意从江南请过来的,这一桌子鱼至少三千两。”
“黄金!”
那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满堂皆惊,好大的手笔,真是败家啊!玉泽和江南相差千里,竟然只为了口腹之欲如此大费周折,劳力伤财,少年惊讶的合不拢嘴,看上去有些呆。
“那你为什么不吃?”
“我忘了,我不会挑刺。”
那人说得认真,看上去不像是假的,这下子真是满堂唏嘘,但也都见怪不怪,只当是哪家的娇贵少爷偷跑出来,少年想了想,他之所以上来搭讪,最初是一时兴起,可是现在看来,或许这个人真的可以解他家族的燃眉之急。
自古以来,韩氏庇佑玉泽一方百姓,相安无事,今年一场大雪来得突然,雪灾之下已经死了不少人,而大雪持续至今未有停歇之意,家族底蕴再厚,也经不起这番折腾,想起阿姐在家愁眉不展,为的就是这银子,而他面前这人刚好就是一个机会,若他把握住了……
“好,走吧,我带你去吃好的。”
少年说完就要起身,袖子一紧,低头就看那人正抓着他的袖子,很无辜的眨眼,会心一击,少年觉得自己的心柔软了一块。
“我累了,走不动。”
那人说着还咬了咬嘴唇,少年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无奈,却还是挪开凳子,蹲了下去。
”上来吧,我背你!”
“你真好,这桌鱼我没动的,你看着办吧。”
少年这是真的震惊了,三千两黄金就这么让他处置,这人是真的傻还是钱太多,不过总归是件好事,招手唤来小厮,让他们将这些鱼送去给济生堂和育幼馆,这一举动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这才发现少年一身青衫墨竹为画,眼熟得很。
“啊,是韩二公子!”
“韩二公子,难怪了。”
“韩二公子此举莫不是为了雪灾一事,果然大仁大义。”
那些人议论纷纷,韩二公子却不为所动,眼底隐有厌恶,背起那人大步的走了出去,不是他不给这些人面子,而是不屑与这些人同流合污,明明家财万贯,却吝啬的不愿掏一分钱救济灾民!
“韩二公子?你很有名?”
那人压低了声音在韩二公子耳边说道,气息温热,韩二公子莫名红了耳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不用那么叫我,叫我韩陵就好。”
“花知君,你可以叫我十七!”
十七说着,下巴在韩陵的肩头蹭了蹭,快到年关了,这三个月到处流浪,真是累坏他了,挑剔的很,睡不好吃不好的,人都瘦了好多呢。
“前面就是我家了,大姐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韩陵刚说完,觉得肩头一沉,偏头刚好看到十七熟睡的脸,这,睡的好快,算了,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韩二公子完全没发现,他现在对十七已经开始无条件的包容了,完全忘了之前想着从十七身上挖出一个矿的事情,韩熙悦站在门口左等右等,远远看到自家弟弟背着一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回走,眯了眯眼,看了眼天边高悬的太阳,这什么日子,她那个蠢弟弟竟然会背人回来!
玉泽韩氏二公子,韩陵,字辞臣,自幼父母早亡,长姐如母,自有一股傲气,从不轻易与他人接触,这次破例可着实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