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谈的。我就回学校了。”
她跟王楠告了别,从他家里出来,没有急着走到他们之前停车的地方,而是走到路口的出租车站,打了辆车离开。
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终于不见了之后,陆苳笙才在车上跟郑有风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下一个路口,她自己在那里下了车,跟他们两个汇合了。
“搞什么,跟地/下/党接头一样。”她还没有上车,就听见郑有风这样跟她说。
陆苳笙把自己那个昂贵得看不出牌子的包包扔在座位上,对郑有风和薛周说道,“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前脚走,后脚之前那两个你们访问过的学生就给其他学生打电话了。”
郑有风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陆苳笙把她刚才在楼上观察到的东西一五一十地跟他们两个讲了,最后摊手道,“我冒充了他们学校的心理辅导老师,那个学生还挺惊讶的。但是他跟我说不会告诉警察,说明他已经知道有警察上门来找过他们了。这除了你们之前访问过的那两个学生之外,还能有谁?我倒是有点儿好奇,这群学生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见人的?还需要专门打个电话说一声。而且吧,听他的语气,学校应该没有专门派人来跟他们一对一地衔接过。”要不然就不仅仅只是说不会告诉警察之类的,还应该有抱怨学校想太多之类的话。
这个年纪的学生,逆反心理是很重的。
薛周想了想才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学生之间可能存在串供的可能?”
陆苳笙摊了摊手,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如果他们能打电话彼此通风报信,那极有可能在警察询问之前他们就已经相互串通好了。之前之所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那是因为他们人数太多,加上成年人的惯性思维当中,始终认为这群半大孩子都还属于什么都不懂的小朋友,但其实只要想一想就会发现,他们懂的不比成年人少。
关键是,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隐瞒的,那为什么郑有风他们一走,那两个学生就赶紧打电话过去?不会那么刚好就打给了王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挨着挨着打的。
什么事情,这么害怕警察知道?联系到曹静的失踪,和这群学生讳莫如深的姿态,郑有风他们很难不想多。
“而且我走之前,王楠还说了一句特别奇怪的话。”郑有风和薛周齐齐朝她看去,陆苳笙说道,“他说,他们学校对长得好看的女老师,都特别优待。我觉得他这句话,另有所指。”
长得好看的人,在社会上是很容易受到优待的,不用专门拿出来讲一次。况且,王楠的那句话放在那里,感觉始终有点儿突兀。
郑有风想了想,觉得估计再继续调查下去也是做无用功,不如转而去找其他的线索。他问陆苳笙,“你冒充的这个人跟你很熟?”
他指的是谢婷欣。陆苳笙不好告诉她谢婷欣把自己当情敌,便说道,“还行吧。”她闻弦歌知雅意,立刻明白郑有风想干什么,“要我约她么?”
郑有风眨了眨眼睛。
一个小时之后,陆苳笙一行人把车子开到了一家咖啡馆,陆苳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旁边的位置就是郑有风和薛周。
片刻之后,谢婷欣到了。见到陆苳笙,她笑了笑,“你嘉严哥这会儿不在呢,就我一个人。”
“就是来找你的呀。”陆苳笙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她伸手拉过谢婷欣,让她坐到自己对面,“也是今天早上刚发现的,你的工作证在我包包里,可能是昨天放错了吧。”
她把琴台中学的工作证递给谢婷欣,装作是跟她扯闲话一样问道,“你们学校失踪那个女教师有结果了吗?我听人说,她从暑假那会儿开始精神状态就不怎么样?”
谢婷欣脸上笑容微僵,转眼便笑道,“听你那个警察蜀黍说的?”
警察蜀黍就在隔壁,听到谢婷欣这样打趣,薛周朝郑有风露出一个“这样你们都能虐狗”的表情,看在认识十几年的份儿上,才没冲上来直接掐他脖子。
郑有风挑了挑眉,面上越发高深莫测,可是嘴角的那丝笑容却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嘚瑟。
陆苳笙没有否认,只是说道,“你们学校压力这么大啊?我还以为你们当老师很轻松呢。一年三个假期,想想都觉得羡慕。”
谢婷欣脸上露出一丝苦涩,“那是你们眼中看到的。”意思就是,个中滋味儿只有自己才知道。
陆苳笙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这样说起来,曹静有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出走的哦?但是她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啊,我看她父母都好担心她的。”
谢婷欣笑了笑,把脸上的苦涩压下去,正想岔开话题,谁知道陆苳笙突然说道,“诶,当女人真不容易。最近网上不是有个新闻么,有个银行高管要潜规则一个女孩子,那个姑娘不愿意就直接把人开了。什么世道啊,保护自己倒成了错的了。”
谢婷欣抬起头来,有些诧异有些防备地看了她一眼,几乎怀疑陆苳笙已经知道什么了。她接下来马上说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