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鸵鸟了一会儿,叶清欢已经被抱出了花园外,她惊了一跳,抬手去扯男人的袖子,当看清楚男人的表情后,叶清欢神色微怔。
他紧抿的薄唇形成一个冷冽的弧度,俊美的过分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低气压,眼神却极为复杂,似是愤怒的无奈,又夹杂着无法忽视的担忧。
他在担心自己吗?
到嘴的低吼下意识软了下来,叶清欢呐呐地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因为这个原因上报纸。”
最近媒体报道了卢瑶的豪门狗血恋情,万一有狗仔心血来潮盯着她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再怎么说,她也是天星娱乐的总裁,混娱乐圈的人。
陆景程总算有了点反应,沉声道:“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不想去医院!”叶清欢抱着男人的胳膊,小声哀求,她现在只想要到能让自己歇息片刻的安息之所,好好睡一觉。
男人在原地站定片刻,到底无法忽视女人那小声的可怜兮兮的哀求,转过身,大步流星的朝楼上疾行而去。
天知道,当他站在窗口沉思的时候,看到把自己缩在椅子上,萧瑟又可怜的叶清欢,到底有多愤怒。
“上去也没用,我钥匙掉在酒吧里了。”
这样的陆景程着实可怕,叶清欢说话声音都低了八度,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理亏一样,连陆景程一直抱着自己,都顾不上了。
然而,陆景程接下来的操作,险些让她的下巴都跟着掉下来。
只见陆景程抱着她上楼,停在门口,单手托着她,掏出一把钥匙,准确的插进钥匙孔里,咔擦一声,门开了。
“你……为什么会有我家里的钥匙?”天知道叶清欢是废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说出来的话这么委婉动听的。
陆景程鄙夷地扫了她一眼,进屋把人放在沙发上,叶清欢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肚子的问号,直到陆景程从饮水机那里给她端来一杯白水。
叶清欢又想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了:“陆总,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不,这不太重要,之前你是怎么进屋,把我送到医院里的,用的这把钥匙?”
陆景程看过来的眼神更加鄙夷了,搞的叶清欢都要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可这些问题没什么不对啊,不能问吗?
说不定是这个男人背着她做了什么事情,现在不好意思说,故意摆着个冷脸,让她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呢,她自己就经常这么干。
这么一想,叶清欢的勇气上头了,理直气壮地说:“我问你话了,别以为眼睛好看就不用回答。”
“三天前,我踹了你家的门,后来让人换掉坏了的锁,新锁的钥匙在我这里,原本是准备送你出院的时候,顺手给你的。”
潜台词是,因为她甩开人悄悄离开,所以没来得及送过来。
叶清欢摸摸鼻子,感觉她这辈子最尴尬最不好意思的时候,都是面对陆景程的时候了。
“谢谢你,陆景程。”叶清欢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给陆景程道谢了,至于说对不起什么的,她压根就说不出口,真的太不是人干的事情了。
说完这话,场面又安静下来,尴尬也伴随而来。
俩人一个扶手而立,器宇轩昂,一个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像极了犯错的熊孩子,正在被家长数落教育一样。
叶清欢盯着陆景程的高定皮鞋,小口小口的抿着手里的白开水来掩饰尴尬,好像那是什么美酒佳肴一样不撒手。
抿着抿着,叶清欢忽然感觉到胃里一阵翻腾,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己朝喉咙里冒一样,扔下水杯冲到洗手间里,张开嘴想要吐点什么,可是什么都没吐出来,胃里不断反酸水,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这么狼狈的时候,怎么能让个只能是熟悉的男人在身边看着,叶清欢手软脚软的去关卫生间的门,偏生男人的手按在门板上,叶清欢推搡了几下,见推不动,哪里还有精力在意这些,转头又开始干呕了。
惨了,叶清欢越吐越是悲观,怎么她的恐男症又加重了,连陆景程这个漏网之鱼也加入了这一碰就呕吐的行列,这一个的反射弧还特别长,根本就是注孤生的潜质吧。
陆景程那了纸巾递过去,看叶清欢太难受,一点也不嫌弃的,帮她擦了擦嘴角。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快出去。”叶清欢抢过纸巾,胡乱擦了几下,又试图撵人了,这一撵,叶清欢反应过来,清楚自己对陆景程没有抵抗的情绪,她也被自己这反应给惊到了。
既然不是恐男症,那是什么?
忽然察觉到有两道犀利的视线射过来,她抬头一看,陆景程正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好像要在上面看出两个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