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美女看着陆海空，笑容满面地道：“陆总，您肯定不记得我了。我叫吴绒花。”</p>

    陆海空站起来，使劲咽下嘴里的馒头，擦了一下嘴，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p>

    “10年前，我在万山红遍大酒店当过服务员。”</p>

    “真是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p>

    “我刚去那里一个月，您就，就离开酒店了。”</p>

    “我大概能想起一点了。有一天晚上，我看见你在湖边画过画？”</p>

    “对。没想到您还记得。您当时还跟我说，你别在这当服务员了，回家去读书吧，你肯定能考上美术学院。你不能辜负了自己的才华。你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帮你解决。我当时说没困难。您说，如果没困难，你就回家读书，别在这里当服务员了。我说，我学习不好，只能当服务员。您说，你不努力学习，你当然只能当服务员。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希望你回家去上学。如果你真的考不上，你再来好不好？我说让我想想。可是，没过几天，您就——。陆总，您什么时候回来的？”</p>

    “我刚回来。小吴，以后别叫我陆总了，我早已经不是了，你叫我老陆吧。”</p>

    “陆总，我，我叫您陆大哥行吗？”</p>

    “行。你这是要去干什么？”</p>

    “我和朋友合开了一个花店，我要去花店看看。陆总——啊——陆大哥，您要去干什么？”</p>

    “我刚去找我女儿。但是，她们已经不在以前那个家住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们。”</p>

    “那，陆大哥，您住哪？”</p>

    “我，我昨天刚出来，没地方住。我准备晚上去医院睡觉。医院里有暖气，躺椅子上睡觉还没人管。”</p>

    听着以前的陆总说这样穷困潦倒的话，吴绒花心里发酸，眼圈泛红，她说道：“陆、陆大哥，我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东厢房那家刚搬走，我跟房东说说，您先住那里吧。”</p>

    “谢谢你。可是，小吴，我没钱付房租。”</p>

    “没关系。我替您付。”</p>

    “大恩不言谢了。那咱们就先去见见房东吧。”</p>

    “行，咱们先去见房东。我的车在那。”</p>

    吴绒花带着陆海空坐进她的车里，带着陆海空去见大杂院的房东。</p>

    路上，吴绒花告诉陆海空，大杂院的房东是一对夫妻，俩人以前是老师，男的姓赵，叫赵明，女的姓付，叫付玉。老两口心地善良，但是，就是租房的规矩多点。吴绒花让陆海空有个心里准备。陆海空说，只要能让他住下，什么规矩他都能遵守。</p>

    吴绒花把车开进一个居民小区，带着陆海空走进一个楼房，见到了赵明老师和付玉老师。</p>

    老头老太太看上去都很和善。</p>

    老头慈眉善目地告诉陆海空：“我们家不租给有不良嗜好的人。”</p>

    陆海空道：“我就喜欢抽口烟。没事，您放心，我以后不抽了。”</p>

    老头笑了：“抽烟不算不良嗜好。不过，我还是劝你少抽点。抽烟有害健康。”</p>

    陆海空点头：“吸烟有害健康，以后， 我一定不抽了。”</p>

    老头理解地说道：“吸了那么长时间了，一下子戒掉很难，你可以少抽点。”</p>

    陆海空摇头：“以后真的不能抽了，我得省下钱供我女儿上学。”</p>

    老头老太太相视而笑。老头接着说：“在我们家租房不许说脏话。”</p>

    陆海空道：“我不说脏话。”</p>

    老头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道：“还有，夫妻不能吵架。如果夫妻吵架，我们就不租给你了。”</p>

    陆海空道：“我就一个人住。”</p>

    老太太补充说道：“还有，必须讲究个人卫生。”</p>

    陆海空道：“这点我能做到。”</p>

    “还有，你不能带不三不四的人来这个院子。”</p>

    “我保证不带。”</p>

    陆海空的态度很明确，只要您让我住在这里，您什么规定我都遵守。</p>

    老头看着老太太，跟老太太商量道：“我看他是个实在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