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后，吴绒花特意买了几样菜，准备做给陆海空吃。当吴绒花带着菜回到家里时，陆海空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她。陆海空告诉吴绒花，他找到了一个工作，是超市理货员。吴绒花说，让他做超市理货员有点委屈他。陆海空说，自己刚从监狱出来，找到一个工作就知足。吴绒花向他祝贺。陆海空再次感谢吴绒花。</p>

    陆海空工作的那个超市叫“财神到”。离陆海空住的地方不太远。</p>

    第二天下午，在财神到超市的后院里。</p>

    陆海空正在和其他同事从保鲜库里往出搬运水果。蔬果组的经理是个女的。叫崔小惠。职工都叫她催命鬼。她个子不高，嗓门却不小。她不停地催陆海空：“你快点。别人都比你快。”</p>

    陆海空小跑起来。</p>

    陆海空一不小心绊了一跤。催命鬼叫起来：“嘿，你跑什么？瞧着点。你要是摔坏了，老板还得给你瞧病。你搬那两箱子水果挣的钱还不够你的医药费呢。”</p>

    陆海空急忙放缓脚步。</p>

    催命鬼又叫起来：“陆海空，你去搬黄瓜。快点干，别磨洋工。”</p>

    黄瓜都装在大塑料筐里，每个筐都有100斤。</p>

    陆海空使劲抱起塑料筐。忽然他大叫一声：“哎呦。”随着他的叫声塑料筐掉在了地上。</p>

    其他人急忙看陆海空，有的人问：“怎么了？”</p>

    催命鬼心疼地叫道：“你怎么把黄瓜摔了？摔了还怎么卖了？”</p>

    陆海空左手揉着右手腕说道：“我手腕掰了。”</p>

    催命鬼斥责道：“真完蛋，干这么点活把手腕掰了，你还能干点什么？你还能不能干活了？”</p>

    陆海空试了一下手腕，说道：“不行，太疼了，干不了活了。”</p>

    一个女职工走到陆海空身边，看着他的手腕说道：“不能干就先歇歇，等手腕好点再干。”</p>

    催命鬼道：“右手干不了了，左手不是还能干吗？你去超市里边摆水果。”她又吩咐陆海空身边的女人道：“刘红艳，你和李梅抬那筐黄瓜。”</p>

    刘红艳不满地瞪催命鬼一眼，说道：“人家腕子都掰了，你应该让人家歇歇。”</p>

    催命鬼道：“他歇着活谁干？老板给他钱是让他干活来了，不是让他歇着来了。”</p>

    刘红艳争辩道：“人家手都伤了，就应该让人家歇会。”</p>

    “手伤了赖他自己。”</p>

    “喂，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呀？”</p>

    “就没有了，怎么着？”</p>

    陆海空拉住刘红艳劝道：“刘红艳你别说了。我进去摆水果就是了。我没事。”</p>

    其他人也劝刘红艳：“红艳你别说了，赶紧干活吧。”</p>

    也有人劝催命鬼：“经理别生气，红艳说话直，你别跟她一般见识。”</p>

    催命鬼见刘红艳咬牙瞪眼发起狠，那样子好像要吃她，她也住了口。</p>

    刘红艳在别人的劝说下也不说话了，走去抬黄瓜。</p>

    陆海空走进超市里边摆水果。</p>

    陆海空在水果架边专心摆着水果。刘红艳走过来问：“你的手腕怎么样了？”</p>

    陆海空道：“还是不行。”</p>

    刘红艳道：“以后你自己注意点吧。在这里受了伤，没人管你，如果你伤的不能干活了，公司就会一脚把你踢走。”</p>

    陆海空道：“谢谢你。”</p>

    “谢我什么？”</p>

    “谢谢你仗义执言。”</p>

    “仗义执言？咯咯咯。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高尚，我就是看不惯催命鬼那个牛逼哄哄欺负人的臭样子。哎，我说，你能不能拿出男子汉的样子来不让催命鬼欺负？”</p>

    陆海空微微一笑问：“我没有男子汉的样子吗？”</p>

    “你看刚才，崔命鬼那样说你，你连声都不吭一声，你还是男人吗？”</p>

    “我得到这个工作不容易，所以，我不想得罪崔经理。”</p>

    “那你就任她欺负？”</p>

    “为了钱，我什么都能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