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番陈述,可谓是群情激奋,一个个什长百夫长甚至两个校尉都拍桌子以泄心头之很。
大好的机会,要是不趁着这个档口在军中立下恩德,难道还要继续等?
“兄弟们!”石大海一声大喝,说道:“我等守护一方平安,理应得到尊重。但杨守义那个老东西不仅触犯律法,更是强取豪夺,伤我军心。明日一早,咱们直接开赴到老宋家的良田操练,我就不信谁能拿咱们怎么样!”
“好!”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从未出过军营的守城军竟然有二百多人浩浩汤汤的从军营之中开拔出来,直奔城外。他们一个个甲胄在身,手执兵刃,气势汹汹。
“不对啊,这守城军以往出城训练的话,往往都是以千人计,今日怎么人数如此至少?”
“二百骑兵?这是去干嘛啊?”
“难道是胡绝人又南下了?”
北镇城中的百姓们纷纷议论,而守备城门的士兵则是暗暗称颂。这新来的县尉还真是雷厉风行,为大兵们讨说法,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一件事。
城外,在老宋的引领之下,二百骑兵直接就开赴了他家田地所在,正好看到有一些人正在丈量着什么。
经过打听石大海才知道,不只是老宋的良田被侵占,附近多家农户的田地都是如此。那些丈量的人就是哪壶商人派遣来的,说是要在这里建造什么别院。
“混账!把他们给都老子拿下!”
石大海一声令下,老宋率先策马而出,随后,二百个骑兵将这片被侵占的田地团团围住。
“将军!将军!”一个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的跑了过来,拱手说道:“将军这是为何啊?”
“本官乃是县衙的县尉,听说有人强取豪夺侵占土地,本官特来看上一看,到底是谁那么大胆竟然违反帝国律法!”石大海说的义正言辞,他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在安庆山那里告杨守义的状,让那个老东西滚蛋。
“原来是石县尉啊,小人赵福,是东城赵家的官家。可能县尉有所不知,这一处不是什么强取豪夺,而是我家主人买下来的。”赵福满脸堆笑。
“胡说!”此时老宋冲了过来,指着赵福骂道:“既然是买来的,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得到补偿?”
“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本县尉的手下,他家的良田也被你们给侵占了。去吧,赶紧把你家主人给找来给个说法,否则的话,你们这些人全都给我到县衙大牢里凉快去!”
一听石大海这么,赵福也是自知没能力摆平这件事,连忙催人回家报告自己的主子。
一个时辰之后,杨守义和廖青带着两队衙役匆匆赶来。
“唉,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石老弟啊。”杨守义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田地又看了看石大海,笑道:“这些地方都是本官买下的,可能石老弟有所不知,闹出了误会。”
石大海一愣,原来不是强取豪夺。随即转头看了看老宋,老宋赶紧近前,说道:“县尉,我家才得到一串铜钱,这......这与朝廷公布的补偿差得太多了吧。”
杨守义一看老宋,说道:“相差太多?你家一共几亩地啊?”
“八亩。”老宋干脆的回答道。
“按照朝廷底律法,十亩地是一串铜钱,你这未满十亩,本官依旧给了你一串铜钱。这完全是看在昔日将士们浴血奋战才多给的。如今得了好处却反咬本官一口,该当何罪?”
老宋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说道:“杨县令,那可是按照每个人一串铜钱计算的。哪怕我家有五亩地,我们全家老小也应该得两串铜钱啊。而且,占用田地,还要给我们安置下来,否则我们就饿死了。”
“匹夫!”杨守义指着老宋,说道:“根本就没有按人头计算这回事!你就是想讹诈本官。石县尉,咱们俩也算是故交,难道还信不过我?”
石大海有些懵了,什么五亩地十亩地的,根本就没听懂。不过,现在可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自己的部下那是受了委屈,要是错过了这次排挤杨守义的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而且,今天的这件事已经得罪了他,要是做的不干净,日后肯定会给自己小鞋穿的。
“我等将士拼死守卫北镇县,却换来今日的苦果,杨县令,这种事我石大海反正是做不出来。我看,你还是尽早归还百姓的田地,省得让我军将士寒心。”
听到石大海在这义正言辞口若悬河,杨守义的心里反倒是异常愤怒。要论做坏事,你石大海恐怕要比我杨守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没想到你石大海刚来北镇没几天就在这给我下绊子,好,那咱们就看看谁的本事大!
“我是一县县令,难道我还能记错帝国律法不成?石大海你身为县尉,却带领部将在这里过问政务,岂不是越俎代庖坏了规矩?来人啊,将此人给我拿下!”
杨守义也是发了大火了,他根本就没想到石大海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