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川要的是连根拔起,将盘桓在帝国北方的毒瘤彻底除掉。
杨守义和石大海等人是通过安庆山的安排,经由吏部直接上任的,并没有经过冀州府和辽西郡的批复,所以,州郡的官员们对着两人也并不了解。
要是时机成熟,将杨守义和石大海除掉的同时,利用闫守奇在辽西郡郡丞职务的方便,肯定能安排一个真正的好官在北镇县。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成熟?那就是杨守义贪赃枉法的罪证足够充分,同时石大海顶撞上司企图利用军队割据一方。两个条件必须同时达成。
在局面上来判断,杨守义的罪证还有些不足,石大海虽然与杨守义闹了冲突但也不是不可化解。
纪凌君成为细作进入了杨守义的宅院,而守城军队那边就看石大海怎么去作了。
下一步该出现的,就是善用毒药的胡振清了。
辽西郡将教礼堂的地点安排在了北镇县,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佛道昌盛的地方,让天门教在这里生根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杨守义立刻揽下了工程,招揽五千徭役开始建造。但,五千徭役最终只出现了不到三千人,因为杨守义只拿出了三千人的工钱,剩下两千人的工钱当然是中饱私囊了。
人数变少,但工期没变。杨守义将用一个月的时间建成,让这座教礼堂成为冀州府第一座的教礼堂。
这是政绩!
于是,三千匠人日夜赶工,每个人都超出了自身的极限。渐渐的,开始有人生出了异心。为了镇压这些匠人,廖青出主意让石大海派兵支援,于是,一千守备军就被调到了施工现场。
烟雨阁内,李子川、风月、婉香、孙媚娘等人悉数在场,就连胡振清和王四同也在。
“公子,石大海已经十多天没来这里了。”婉香说道。
“但杨守义倒是天天都来。”孙媚娘冷笑一声。
“杨守义将监工的工作安排给了石大海,而那些匠人的激愤情绪也传染给了看守他们的以前将士。这些将士已经有了异心,甚至有不少人偷偷的从自家口粮里拿出一部分分给匠人。石大海心知肚明,知道杨守义克扣太多,容易生出民变,所以才不得不天天盯着。”
李子川说完,看了看胡振清,说道:“配点药物,让匠人们四肢无力。只要能延误工期就行,切勿伤了百姓们的性命。”
胡振清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不难。公司是想让工期延误,石大海为了不摊上责任必定去找杨守义理论。而杨守义为了贪污工钱,肯定会继续施压给石大海。这样一来,石大海很可能直接到安庆山那里去告状,将杨守义的行径告知他。”
李子川点点头,说道:“不错,不过这并不足以让杨守义身败名裂,也不足以扳倒石大海。杨守义用钱开路能从安庆山那里买到官,也就能用钱来摆平困难。所以,要想真正的激发两个人的矛盾,一定要怂恿石大海带着士兵们围攻县衙,甚至杀了杨守义。杨守义死了,安庆山也自然不能让石大海在北镇呆着,肯定会将他调走,防止他一人做大。而在调走的路上,就是王大哥动手的时机。”
听完李子川的分析,众人的脸上不禁冷汗涔涔。他们在为杨守义和石大海赶到悲哀,谁让你们有官不好好做动歪心思呢?可能到死都不知道,这都是我家公子的安排。
这是婉香第一次亲耳听到李子川的分析,心中生起由衷的敬佩。
“这还得看纪凌君了,一旦石大海感觉到了危机,让纪凌君将杨守义的罪证叫给他,再煽风点火怂恿一番,凭借石大海的脑子,肯定会依照纪凌君的指使去做。”
“公子,可惜纪凌君没在这,不然他一定会对公子的智谋佩服的。”胡振清笑道。
“人心嘛,只要了解每个人的性格和想法,就能做出很多事情的。好了,大家都先去忙吧,我还有点事问问谦哥。”
众人散去,屋子里只剩下李子川和俞季谦。
“谦哥,进来咱们大生意怎么样了?”李子川问道。
“丝绸生意在收拢罗家的资源之后,现在几乎占据了冀州的半壁江山。再加上前几日朝廷颁布法令,继续与胡绝人互通商贸,这段时间咱们的生意算是蒸蒸日上。不过,北镇地小,丝绸的质量与中原地区相比远远不足,要想多赚钱,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多进一些江南地区的丝绸,然后转手卖给胡绝人。”俞季谦说道。
李子川很是赞同,这做买卖的事情他确实比不上俞季谦。
“谦哥,有些事情咱们不能吃独食。如今闫守奇担任了辽西郡的郡丞,不仅要负责整个辽西郡的政务,还有农商事宜。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咱们的生意能得到辽西郡乃至整个冀州官场的支持。这样,就算那个北方节度使安庆山有所图谋不轨,我们也能在经济上予以掣肘。”
俞季谦深以为然,说道:“公子,明白了。闫郡丞如今想来也已经渐渐站稳脚跟,此时咱们送去一笔富贵,也算是为他增添了不少的政绩啊。”
李子川与俞季谦相视而笑,整个冀州的商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