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真相大白
大夫人突然站了起来，颤抖着看着司徒敛君，几秒之后猛地拍打着木栏，发疯似地尖叫，一把拽住了司徒的衣领。
“大人！快来人！”易楠珞大喊，死死拉住大夫人伸出木栏的手。
外面的衙役冲了进去打开门，制止了大夫人。
司徒看了一眼易楠珞，出于将军府一案的真相，前来询问大夫人，不料抛尸案竟也与这有关。“准备笔墨，是时候该和刘扬一笔一笔账算算清楚了。”她道，走进了牢内，坐在桌前的长凳上，命人将大夫人扶起来坐下。
“大夫人，刘扬因私自盗取前线图已经被逮捕，如果说之前将军府谋杀案的事情是他指使您，或者您是在替他，现在都可以如实交代了。”司徒敛君倒了一杯桌上放着的清茶，推到了大夫人面前。
见她不说话，司徒敛君继续道：“实不相瞒，那日我见过竹林，听见了您与刘扬的对话，您当时显然完全不知情。而之后，您又出面说一切都是您做的，恕我无法接受。”
她望着司徒，眼中些许疑惑。
“……人是我杀的。”大夫人捧着茶杯，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司徒敛君，“但……我不是大夫人。”
司徒敛君愣了一下，蹙着眉盯住她的眼睛，见她的目光没有闪躲，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她的孪生妹妹。”
“什么？！”司徒敛君大惊。
那竹林里与刘扬秘密对话的那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真正的大夫人在哪里？”
她喝了口茶，稍稍稳了一下气息，缓缓道：“大夫人叫徐露，我叫徐霜。在我们三岁的时候，父亲便休了我的母亲，我是被母亲偷偷抱走的。这件事情，我们家藏了很多年，没有被别人知道。”
“那，我刚刚说的那两具尸体是……”司徒敛君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是我的母亲和弟弟。”说着，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母亲改嫁了，继父患有病症，死得早，我母亲便一人将我和弟弟拉扯长大。”
司徒敛君语塞了好一会儿，似乎有点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那么多信息。
徐霜揉了一把脸，接着说：“这件事情本来是没有人知道的，不知怎么的，前几个月刘扬他突然找来了我们村子，找到了我。他一边说着他是我姐姐的孩子，一边还绑走了我的母亲和弟弟，说如果我不帮他，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听到两起命案的发生。”
司徒敛君深吸一口气：“大夫……徐霜，你能否把刘扬接你进到将军府前后的事情，以及他和你说的话，原原本本地交代一遍。”
徐霜看着司徒点了点头：“……我想救我的母亲和弟弟，所以我答应他了。过了几天他把我接到了将军府，藏在他们家的一个密室里面。中元节那天下午，他把我姐姐带了过来，姐姐那个时候被他弄晕了，那是我与姐姐分别了三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她垂眸，“我没时间好好看看姐姐，急急忙忙扮成了我姐姐的样子便出去了。晚上我就按他说的，把另一位夫人的孩子杀死，藏好凶器就沿着他和我说的密道回了姐姐的房间。第二日，您来到了府中查案，我实在害怕，他与我说，只要需告诉您昨日没有出过院子即可。可我发现，那位二夫人好像对姐姐很好，她一直在哭，还抱着我说了很多话。我心里实在是难过，想着她与我无仇，我却杀了她的孩子，我……很怕姐姐会责怪我。于是第二日，也就是大人您抓走我的那日，我去见了姐姐。”
“姐姐看见了我也很惊讶，想和我说话，可这个时候刘扬来了。姐姐问他是如何找到我的，找我来做什么，又为何要关着她。我当时心虚，不敢说话，不敢告诉她我杀了人。刘扬就和姐姐说刘置死了，还说前线图被他拿走了。”
“姐姐当时一下子愣住了，看着我和刘扬。我真的就觉得她好像是知道了，抬手就给了刘扬一巴掌，一直凶他，说他糊涂，还问我是不是他搞的鬼害死了刘置。密道里面的动静太大了，他担心把人引来，而且那时您还在府中，他怕我不会说话穿帮，就让我先躲进去，拉着姐姐出去了。我在里面等了好一会，才等到姐姐一个人来了。”
“姐姐看着我，问我是不是帮他做了错事，人是不是我杀掉的。我当时就和她认错，我说母亲和弟弟在刘扬手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姐姐当时很生气，说她真想揭发我们，可是如果这么做，或许会祸害更多的人。”
“我实在没脸面对她，想着姐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如果我保住他，母亲和弟弟，还有姐姐都会没事的。”她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出去之后的事情，大人您都知道了。”
“所以我那日在竹林里见到的大夫人才是真正的大夫人，而别的时候，从我第一次去到案发现场，和最后离开将军府，看见的‘大夫人’都是你假扮的。”司徒敛君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