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你可有听说过民间的志怪传说?”顾璟之打开折扇,微微扇动。
“殿下对此很感兴趣吗?”司徒敛君笑道,“臣不才,未曾听说,敢问殿下您听说过哪些志怪传闻呢?”
顾璟之笑了笑:“既然是泛舟,不如我和司徒大人说说关于河童的传说?”
没等司徒敛君回答,他便开口道:“相传,古时候有一户以打鱼为生的人家,每个清晨都会出船。无论是刮风下雨,晴空万里,十年如一日的辛勤劳作。”
“有一天清晨,细雨绵绵,那家渔夫带着妻子出门打渔。坐在船上喝茶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船的窗户外面有一个人。当时船只停在湖面上,周围并没有陆地,那个渔夫感到好奇,便走出去看了一眼。他看见了,一个穿着肚兜的小儿站在了水面上,背对着他们的船。渔夫有些害怕,喊了一声给自己壮壮胆子。妻子在船舱内问他怎么了,他说无事,嗓子不舒服而已。”
“当他再次看向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孩子不见了,他环顾了一圈四周都没有找到他的影子。他回到了船篷内,出乎意料的是,妻子也不见了。”
听到这里,司徒敛君脊背一凉,吸了一口冷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连着眨了好几下眼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顾璟之轻笑:“大人害怕了?那我便不说了。”
“啊,无事无事,我不过喝口茶,这般志怪的传闻都听不得的话,探案岂不是更为恐怖。”司徒敛君有些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殿下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会很好奇的,这位渔夫出去看看也不奇怪。您接着讲,后来呢?他的妻子去哪儿了?”
顾璟之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他便再次走出了船篷,发现那个孩子站到了另一边的湖面上。他很生气地对他说道,你把我的妻子藏到哪里去了。”
“那个孩子缓缓转过身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开口的嗓音宛如一个七老八十的婆婆。他说,你的妻子不就在船篷上吗?说完,他便慢慢地沉入了湖中。渔夫僵着脖子,回过头去看,他的妻子趴在船篷上,身上全是鲜血,嘴角还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司徒敛君听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视线飘到了窗边,似是不敢往外面看,又慢慢飘了回来。
“哈哈哈,传闻而已,大人不必害怕。”顾璟之笑着,扇扇子的幅度大了些,“所以打渔的人家,基本不在雨天出船,这也成了他们对河神,河童的一种敬畏。”
“想不到殿下还对此类的志怪传言这般感兴趣啊。”司徒敛君收敛了一下僵在嘴边的笑意,呼了口气说道。
“还有很多的故事,若是大人感兴趣,下次本王还可与你说说别的。”
呵呵,不会有下次了……
“说起来,司徒大人可有妻室?”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司徒敛君愣在了原地,哑口无言。
真是猝不及防。
自从上任以来,就全心全意的投入破案以及处理民间的事务。衙官一职无关朝政,倒是免去了她与别的官员打交道。如今以衙官的身份与太子交流,实在是别扭。
男子之间都聊些什么?
司徒敛君内心叫苦,她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臣专注于案件的勘察,无心顾及儿女情长。”司徒敛君看着顾璟之说道,“殿下这么问,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想立太子妃了?”
听她这么问,顾璟之笑道:“缘分晚些来也无妨,本王尚未等到云周未来的太子妃。想着司徒大人这般耐心地处理民间琐事,家事亦会尽力帮助,或许是家中有了爱妻,感同身受。不料大人还未有家室,是我冒昧了。”
司徒敛君轻笑:“殿下此次东征,可是经过了秋月国。”
顾璟之点了点头:“此次东征经过了秋月的西部地区。”
“臣倒是很好奇秋月当地的民风与传统,殿下可有见到什么新奇的玩意?”
望着她满眼的光芒,顾璟之思索了一番,说道:“倒是和云周的传统大不相同,他们不比这里的人们热情好客,倒是多了几分神秘。不过,这次去到秋月,我发现他们那里的边关防守,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的森严了。”
“是吗。”司徒道。
她……怎么了?顾璟之眯了眯眼睛,捕捉到了司徒隐匿于嘴角的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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