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扫过众人,开口道。
“大人不介意的话,可否留下一些衙役看守这里,七日后再来搜查探案。”沉默半晌,李明诀开口回答。
司徒敛君内心冷笑了一声:“好啊,既然各位这般尊重传说习俗,那好,本官答应你们,不过我也有要求。”
“大人请讲。”
“即刻起,七日内,李府任何人都被纳入本案嫌疑人,我会派衙役轮流守在李府外面一圈,在办案之前,不许踏出府中半步。”司徒敛君道,“诸位可以做到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见司徒敛君转身望向了房梁,李明诀拱手道:“那好,多谢大人。”
“既然不能动死者的东西,问各位几个一些问题,这个总可以吧。”见无人反对,司徒敛君便问道,“几位可否交代一下,从昨天晚上李夫人回来之后,到现在为止,都在做些什么?”
李明诀称他一整日都在房中温书,除了午膳没有出来过。李明辰说他辰时便出去拜访了友人,直到酉时回家才知道出了事情。
“李大人呢?”司徒敛君问。
“回大人,老爷申时以前一直在书房,我和明玉也在那里伺候他。”肖氏回答说。
司徒敛君打量了她一番,又看向了她身边的李明玉。她向肖氏身后躲了躲,似乎有些畏惧司徒的目光。
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吗?司徒敛君挑了挑眉,暗想着。
“平日,你们与李夫人关系如何?”她问道,“有没有什么合不来的,或者结下过什么梁子?”
“这……我们大家平时与母亲的关系都挺好的。”李明诀说着,看上去有些心虚。
“呵,李明玉不是昨个晚上还和母亲吵架来着。”李明辰冷笑了一声,斜眼瞥了一眼李明玉。
“大人。”易楠珞凑到司徒耳边小声说道,“李明辰和李明玉一直不太和谐的样子,而且我刚刚到李府的时候,两个人好像还在吵架。”
司徒敛君眯了眯眼睛,看向了李明辰和李明玉,眼神中带着审问:“李夫人刚刚回府就吵起来了?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
“就是一些家常事情。”李明玉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刚刚我听说李夫人的贴身侍女失踪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司徒敛君望了一圈现场,灯光很昏暗,点燃了油灯之后,门的正前方这一块区域变得格突出,就像是一个祭祀台。
这样看来的确挺吓人的,司徒敛君暗叹。
“昨日夫人回来之前,雪乡就已经不见了。”肖氏说道。
“在夫人出走之前在吗?”
“在府中,那个时候是夫人自己一个人走的。后来雪乡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李夫人也没有问过雪乡的去处吗?”司徒问道。
见众人沉默,她便不再过问关于雪乡的事情。
“虽然我并不清楚什么民间传闻,不过你们口中的鬼月来到之际,难道你们没有什么传统习俗吗?”司徒敛君看着众人忽明忽暗的脸色问道。
“我们是有请山上的道士上门做法事,这是我们府上每一年都会做的。就在昨日,做完了法事,没过多久夫人便回来了。我们以为这是一个好兆头,可是谁知道,夫人她……”肖氏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是哪座山上的道士?”司徒敛君问道。
“永芜县东面的冀淞山。”李明诀道。
“哪找诸位这么说,李夫人是被鬼神带去做祭品了?”司徒敛君冷笑一声,“我看啊,既然是这样的话,不如请冀淞山的道士再来一次。请他们好好看看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鬼留下的法阵,看看这板凳和油灯的位置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何?”
说着,她转头看向了众人。
“这……大人,恐怕还需要老爷做主。”肖氏回答道。
“不急,七日呢。等你们老爷好些了,再与他商量也不迟。”司徒敛君绕着房间走了一圈,“李夫人平日里有和什么人接触吗?或者,她离家出走后,可能会见过什么人,你们都了解吗?”
“母亲是有几个熟人,不过我们派出去找她的时候都拜访过了,近日母亲与她们并没有什么往来。”李明诀说道。
……
再次,回衙门的路上,易楠珞有些不安地时不时瞥了瞥轿子,用手肘戳了戳一边的齐延。
“快问问大人怎么样了啊?估计心情不太好。”她说道。
“我问?”齐延指了指自己,“心情不好还让我来问,唉,又是我挡刀。”说着,犹豫了一下,缓缓凑向了轿子的窗户。
“大人,您……怎么样啦?”
司徒敛君将帘布卷了上去,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看来早晚都会碰到这样的人啊,我还以为做了两年官,也不见得遇得到这么迂腐的人呢,没想到还是一大世家。”她“啧”了一声,“无法搜查现场,会让很多关键性证据流失的。而且这七天里面万一出了点意外,很有可能线索就被人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