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床下陷,那股冰冷裹夹着冒着寒气的向雷忆薇迎面扑来,她不禁后悔起来,冷意让她全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裴隽逸如刀削般的俊脸放大在雷忆微的眼前了,这个男人长得很魅惑,但是也很冷,她很害怕自己会不会被冻结起来。
“不要以为你还有几分利用的资格,就敢跟我呛!”裴隽逸单手攫住雷忆薇的下巴,冰冷的手稍稍用了些力道,让她清丽的脸上微微皱紧,如黑曜石般的双眼闪动着怯怯的光芒。
这道光芒射入裴隽曦的眼中,原来冷冷的双眼有一抹光,稍纵即逝。
“呵呵,对不起威尔公爵先生,我再也不会这样,再也不会忤逆你了,求你放过我!”画风突然一转,换成雷忆薇可怜兮兮的哀求他道,虽然心底对于这种言不由衷的自己很鄙视,可是她不得这样做。
她知道她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罢了,虽然苟延残喘但她不能死,因为她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忤逆这个男人也许并不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她决定暂时的顺从,为了那个远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声,他在呼唤着她,昨天晚上她又梦见了他,他身上总带着几分痞气和邪气,可是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了他的脸,梦中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可以三番五次的走入她的梦里来?
倏然下巴的手离开了她温热的肌肤,那只冰冷的手好似的沁入骨髓般,现在松开了她周身才稍微有些暖意。
裴隽逸勾起一抹向上嘲讽的嘴角道,“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很不错!”
因为他勾起的嘴角,雷忆薇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她脸上还是一样的乖顺,对裴隽逸眨了眨眼睛道,“谢谢威尔公爵的救命之恩,我会好好配合学习,做一颗乖顺的棋子!”
裴隽逸幽暗的而狭长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后,终于离开了房间。
看着扬长而去的裴隽逸,雷忆薇全身的肌肉都松懈下来。
她勾起嘴角不屑的道,“嘁,整天整个扑克牌,好像人人都欠他几百万似的……”
李玲子有些胆怯担心的看着雷忆薇道,“小姐,小声点,少爷还没有走远!”
雷忆薇给了她一个安了的表情后,伸了个懒腰,移动身子准备下床!从这一刻起,她决定暂时顺从那个男人,必竟她根本没有资本根他斗!
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即使生活辜负了你,也要笑着面对不是吗?她一定要弄清一切真相,不为别的,只为梦中冗长的故事……
“小姐,其实少爷只是有些冷,他内心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李玲子眼中带着小小的仰慕,细细的道。
雷忆薇瞪了李玲子一眼,心里暗忖着有一个被男人外表欺骗的女人,她摇了摇头道,“玲子那是你一个人的想法,而不是我的!”
说罢她快速的闪身进了浴室,身后还传来李玲子辩解的声音,“小姐,其实真的是少爷救了你!”
那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善渣,救她不过是另有目的,她知道现在她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如果她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后,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她一定要明哲保身,他不告诉的答案,她要自己去寻找。
从现在所有的信息来看,她只知道他折磨她、培养她,一切都跟复仇有关,而他口中提起的男人,是不是和梦中那个男人有关?
那个男人是谁?和她到底有是什么关系呢?
可是除了梦中残缺的零星片段,其它只剩空白?
巨大的宴会厅上,只有寥寥两人,让人不禁有些感觉怪异。豪华的宴会厅里让人感觉很萧瑟,欧式待客桌上铺满华丽的绸缎,上面布满了琳琅满目他器具,还有各色各样的酒和与他们匹配杯子。
雷忆薇看着绅士的布鲁,修长的指尖手握住红酒瓶子的下面1/3处,他左手握着一块红色的方形口布,醉红色的红色液体缓缓的流入纯净的透明玻璃杯中,一抹淡淡的醇香荡漾开来。
当高酒杯的葡萄酒已经斟到3分之一处时,他优雅的提起了红酒的瓶子,没有一滴多余的汁液,最后布鲁用红色口布大小的方巾擦拭好瓶口,布鲁杯子轻轻的摇晃了几下后,醉红的酒水轻轻的环绕着杯壁,轻柔的转了几圈后,安静的静止在高脚杯中,杯子和酒发出妍丽的光芒。
他把酒递给了雷忆薇,他那湛蓝色的双眸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身得体的燕尾服,加上高挑的身材,白种人特有棱角分明的五官,布鲁塞尔给人一种淡淡的暖意,很友善,虽然他并不是特别的帅气,但他却和温柔,和某人形成天壤之别!
雷忆薇接过杯子,轻啜了一口,用自己的口腔中把酒温热,用整个味蕾感受着它的香甜,最后顺着喉直下。
布鲁勾起淡淡的笑容道,“这叫捧斟,瓶口一定不能碰对杯子,以免发出不美观的声音,也不能让瓶口残留的酒水撒下来,红酒一般只斟高脚杯的三分之一。看清楚了吗?你来试一遍!”
雷忆薇把杯子搁置到一边后,用力的向他点了点头,灵动的双眸散着光亮,她照葫芦画样子,把刚刚布鲁塞尔的动作再重复一遍,虽然动作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