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设家宴,你要去把你郭叔叔和张......嗯,先生请来。”
曹梦熊道:“先生出手相救却不愿居功,未必能请到,郭叔叔一定会到的。”
许六安分说道:“白城主这两天就要动身去长安,老师身为白府门婿,想必要有些推不开的应酬,咱们治安衙门这边是自家的勾当,您想和老师畅叙一番,有的是机会。”
曹洪看着两个沉稳的年轻人,尤其是自家的莽儿子,忽然间成长到这个地步,内心中除了那一点点不服气外,对张潇更多是感激和敬佩。
“此事下来后再议,先说公事吧。”曹洪收拾心情,问道:“除了这些前来行刺的歹徒外,还有其他案子吗?”
“嗯,有的。”许六安道:“有个借尸还魂冒名的奇案,之前卑职调查了一半,因为被治学衙门陈新丰大人干扰了一下,中断了调查。”
曹洪翻看卷宗,找到戚大内案,仔细阅读了一遍,微微点头,道:“你的判断与本官不谋而合,为今之计只缺一个有力的证据才能定案。”
“大人所言极是。”许六安道。
曹洪放下卷宗忽然问道:“张......先生怎么说?”他还是更习惯对张潇直呼其名,但又觉得不够尊重。
许六安道:“先生把这个案子当成了作业,让我和梦熊两个自己找办法破案。”
曹洪眼珠一转,立即把卷宗推到一旁,道:“既如此,这案子还是由你们兄弟俩来办。”随即又问道:“你刚才说办案的时候被治学衙门的陈新丰干扰了一下,怎么回事?他陈新丰的手凭什么敢伸这么长?”
曹梦熊道:“其实是因为一些误会,陈新丰大人这两年与父亲相处不错,他对您受伤的案子很关注,然后有了一些他自己的判断,不过最后都被老师用事实给推翻了。”
“哦,原来如此。”曹洪嘀咕道:“这个人奸诈得很,公事含糊应付,却专门喜欢琢磨人,我怎会跟他交好?”
曹梦熊忽然语气迟疑道:“儿子有两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曹洪以为他要说关于陈新丰的事,道:“你不说也说了,这半截话谁听着都难受。”
曹梦熊道:“儿子想说的是关于老师的,父亲想要当面感谢老师,儿子以为家宴邀请不妥,您应该亲自登门拜访才是该有的态度,老师是白城主门前娇客,又是泰坦王族的外姓子弟,父亲登门拜谢不算有失身份。”
许六安补充道:“老师还是我叔叔的结拜兄弟。”
曹洪看着堂下的小哥俩,沉思了一会儿,明白了......
今后治安衙门谁才是真正的老大,已经一目了然。
......
张潇来到治学衙门大门前,看门人接到通报,知道他要来,早早打扫门前,敞开大门恭候着。
一路畅通,无需通传,径直走进了陈新丰自以为的一亩三分地。
堂上,陈新丰正埋首翻看文书卷宗,听到脚步声顿感不悦,刚想呵斥两句,抬头一看,竟是张潇,顿时怒气全消,连忙从书案后面走出,隔着老远就抢着躬身施礼,口呼:“拜见张公子。”
这个称呼选的好,透着会来事儿。否则叫张潇的公职肯定不合适。一级治安官也只是吏,不足以体现他对张潇的敬畏之心。依照江湖习惯称呼张老大或者张老板也都不合适,所以还是叫公子最好。既显尊重,又略带神秘感。
张潇摆摆手,“免了吧。”阔步走到堂内,选了侧面的座位就坐。
陈新丰不敢陪坐,凑过来问道:“公子忽然造访,不知有什么事需要在下效劳的?”
“曹洪醒过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陈新丰心中一凛,连忙点头道:“在下听人说了,是公子您亲自出手救治的,曹大人苏醒了,虽然一切未能真相大白,但至少证明了公子的清白,说起此事,在下心中好生惭愧。”
“我知道你心里头不是这么想的。”张潇道:“没关系,嘴巴不要乱说就行了。”
陈新丰一脸苦笑,道:“在下一时糊涂,企图构陷许大统领,实乃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之举,承蒙公子宽宥,为在下在许大统领面前分说,救了我满门性命,在下心中只有感激不尽,岂敢再胡吣公子是非?”
“行,你心里有数就好。”张潇满意的笑笑,道:“跟聪明人打交道就这点最好,不用把话说的那么透,降低了格调,还搞得彼此都很尴尬。”
陈新丰暗地里长出一口气,他在得知曹洪苏醒的过程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哦,原来如此!他忽然意识到,那晚动手打伤曹洪的人并不是许笑杰。真正的凶手其实就是眼前这位!
许笑杰当时还在城外与白宗元论高低,张潇自己亲手把曹大头给弄成了蔬菜人,然后又亲手把曹大头救过来。这些情况对陈新丰来说不难推测到,而最关键,也最可怕的是张潇是怎么做到让曹大头忘记了这件事的?
“在下一时糊涂,铸成大错,心中充满懊悔和惶恐,岂敢再有节外生枝的想法。”陈新丰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