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涩之光,和真言寒冰一般的肌肤相映成趣。
真言似乎觉得这些神秘邪异的咒纹组织在一起,禁锢吸收了十分强大的力量。
他拿捏手中,石洞静谧,恍然间似乎听到古老的魔器内部传出渺远的低语,仔细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
不起眼的镯面上浮凸出两个模糊字体——“天魔”,不怎么清晰的两字,仿佛带有无限的魔力,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落沉在真言的心中。
天魔?天魔!
浑身顿时十分不自在,只觉无比震撼的真言既十分振奋,又困惑无比,不知这“天魔”二字带来的是福还是祸!
这里不是地魔界么,怎么弄出什么天魔魔器来了,在他以往千个地魔星年里,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修魔境界还有这匪夷所思的天魔秘境。当然,这不排除是他地处地魔界域边缘,见识浅陋的缘故。
在地魔界的传说中,天魔是一种超越地魔的超级存在,强大神通难以想象。
他一面觫然心惊,茫茫然然,一面又觉得自己发现地魔界少为人知的秘密一样,而这个秘密一旦流露出去,杀身之祸立马而至。
患得患失下,心里竟是再难以保持往常冷静如冰的状态。
“呵呵,也许,这所谓的魔器也许是某个自称天魔的大魔头所有,就像那些所谓的仙家法宝一般,其中内设繁复环扣的诡异邪恶阵法,以符合宇宙某种规律的方式,释放恐怖的惊人威力!”
得到上古魔器的喜悦最终还是压过了其他负面情绪,心情愉悦不少的他分出一丝神识,细细揣摩体味古镯上那“天魔”二字。
神识游入,刚感应到一些远古禁印的痕迹,便突然感到魔镯内部蓦地涌生出一股邪恶、残忍、死亡的寒气,朝他魔魂识海狰狞疾蹿而去!
不妙!尽管他炼成独特的玄阴寒魄,精神力更天生异于常魔,这种直冲魂神而来的邪魔气息也让他如同进入一场没有预兆的、无比诡异邪恶的噩梦。
神识像在无边阴霾世界不断地坠落、坠落,却像片羽毛般一直落不到底!
啊啊,真言连连厉声嘶吼,强提一点精神,镇守魔识之海勉力坚持,不让自己在无尽的坠落中迷失。
幸好他魔神识海十分坚固,竭尽所能凝神调息下,才从噩梦般的邪气中逐渐恢复过来,精神稍稍放松下来,仿佛从生死边缘归来的他顿时虚汗淋漓。
“好诡异强大的力量,这上古魔镯的原主人或许是超越是大魔王级别的人物,是传说中的魔帝级别也不一定,只是那么神通广大的大魔头,最后却也是免不了魔魂飞散,真是让人感叹!”
稳定心神,将心中那股邪异的冰寒驱散,真言依然余悸阵阵:这古魔气太邪异也太强大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魔头们大都是刚愎自用、自私自利的,自己的东西容不得别人半点染指。以真言现今的修魔成就,魔器在手竟是不能奈何半点。
不过,稍堪欣慰的是,这上古魔镯毕竟是一件十分强大的魔器,真言虽然还不能将之解封并掌控自如,但也可以拥有这魔镯天然力量。
当他将魔镯套入手腕时,较为明显地感应到上古魔镯和他气海中那团雪扑扑的玄阴丸产生一种奇妙的共应。
魔镯原主人想来也是修炼阴煞元气的魔头,故此时魔器内藏力量小部分地被玄阴寒魄牵引出来,让真言感觉魔魂一振,只觉此时自己的玄阴魔气比之前强盛了一倍。
“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出手太快,不能盘问那无福消受的魔灵,要是能知道那魔灵自何处得来如此宝物,我去魔器原地搜寻摸索一番,说不定能找到破解魔镯禁锢之法,嗯,还有可能找到其他的器物。现在茫茫地魔界无边无际,却不知从何寻起了!”
嗯,得好好分析一番,那些刚成形不久的魔灵为何会被魔浪冲到我小真言天,其中路程定不会太长,否则那魔灵早被魔浪和音波碾为齑粉。
微皱眉头,盘膝而坐的真言陷入长长思索之中,枯坐如邪佛,坐影倒映在石壁光滑冰面上,荡漾着那些起起伏伏、重重叠叠的影皱。
洞内冰气蒸腾缭绕,和映入洞穴的星殒火光,形成诡异矛盾又另类的光彩色影,让小小洞穴望之有如一池冰与火的水潭。水火交融,水是波,火是浪。
没有魔会放弃提升自己实力的机会,多一份实力就能多一份自保,多一份强掠他人的能耐,而真言更是如此。
即便真言在这混混沌沌的地魔界已经渡过了孤独寂寞、夜夜思旧的千个星年,他也始终无法完全融入魔之角色,犹如一场魔幻表演,失魂落魄的主角从头到尾无法真正入戏。
前世地球公元纪年生活的一幕幕,总如黑暗潮水,于夜梦袭来,让他半夜起身,长叹不已。
有太多的牵挂不下,有太多的思念纠缠,有太多的不甘不愿。亲人,爱人,朋友,抱负!
那一位婷婷玉立,生长在美丽的烟雨江南的姑娘,她的温婉如玉,她的明眸善睐,她的一颦一笑,不曾在真言的脑海湮灭。
每当他眺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