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三省住过的朋友应该有或多或少都有了解,出马仙为萨满教的发源地,即神秘又奇异。自古有南茅北马之说(茅指南方的茅山派,马即指北方的出马仙)。在东北又叫五仙即狐黄白柳灰,狐(狐狸),黄(黄鼠狼),白(刺猬),柳(蛇),灰(老鼠),在有了一定修行之后出山积功德,修正果。为世人排忧就难,指点迷津,世人以香火报道他们。当然这就需要一个俗家弟子来帮助它们,也可是说是一种媒介,在仙家选定了出马弟子之后,弟子通常在家里设一个仙堂,然后仙家按自己的法门行功德。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与我同一个寝室的王一涵竟然就是一名出马弟子。这出马仙与茅山在名头上旗鼓相当,这就不难看出他的厉害之处,只是这出马弟子,只要请仙家上身就能厉害无比,而茅山术则需要日夜勤学苦练,跟人家一比我就要苦逼很多了。不过人家既然已经自报家门了,我再藏着掖着也说不过去。
“我是茅山派密宗弟子,不过是一个刚刚入门的菜鸟。”
“哈哈,真是天意啊,刚开学就遇到一个茅山派传人,南茅北马咱俩搭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放心,以后哥们罩着你。”
王一涵一听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看着他吹牛b,我一脸的黑线,还天下无敌呢,就我们俩这种水平的菜鸟,估计来一个厉害的角色我们就是歇菜。不过对于王一涵的提议,我心里倒是挺痒痒的,去看一下,不进去应该没有多大的事吧,于是就同意了。
晚上李鑫和张子枫回来以后就是一顿的咋呼,说送女生的路上,女生害怕的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那柔嫩的小手触觉别说有多爽了,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两个没有去,晚上就躺被窝里哭去吧。我坐在床上,摸着怀里大黑猫丝绸一般的黑毛,没有搭腔,这两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不过如果没有教官说的这一档子事儿,我应该也是会去的……
也许是白天军训太累了,李鑫和张子枫睡得跟死猪一样,咕噜声是一个比一个响,此起彼伏,如同说好了一般,反正没有一个安静的时候。我摸出手机一看十二点半,差不多了,翻身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我看王一涵还没有动静,下床拍了他一下。
“嗯?咋啦小飞?”
王一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我无语了,这货竟然睡着了,可是他提议晚上要去老楼看看的,而且在这震天响的呼噜声中也能睡着,这家伙心是有多大啊。见我盯着他不说话,估计他清醒了一点想起来怎么回事了,嘿嘿干笑一声,赶紧穿好衣服。
我们宿舍在三楼,阳台外正好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榆树,树枝都快伸进我们宿舍了,这也给我们制造了便利,不然这么高怎么下去还真是一个问题。
我们俩从大榆树上爬下来,呃,如果算上大黑猫的话就是仨,它本来在睡觉,不愿意出来,但是如果真的像教官所说的那样,老楼应该会比较邪乎,有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不带上当保镖不是傻子吗,所以被我硬生生拉了出来,当然是在我承诺明天给它买一个鸡腿的前提下。
这凌晨的校园很是寂静,除了我们两个就再也看不到一个人了,显的有些死气沉沉,很难想象白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校园还有这样的一面。我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向寝室区的后方摸去,枯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如果被人发现,我们指定会被当做小偷给抓起来。
所有的宿舍楼都是在一个区域里,也包括那栋老楼,所以没多大会我们就来到了老楼前,路灯已经照不到这里了,在漆黑的夜里老楼就如同一只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一般,时刻都准备择人而噬,显的有些阴森恐怖。这是一栋老式的宿舍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楼表面涂的漆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了,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石板,整栋楼给人一种压抑,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阿嚏,这夏天的大东北晚上还真有点凉,早知道出来再穿一件外套了。”
王一涵在旁边嘟囔着,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老楼上了,他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确实有点冷,不,应该说是阴冷,和上次我跟师傅去坟地里一样的感觉,不过这里要阴冷很多。看来教官说的不假,这里面确实有东西,而且还很厉害。
我从兜里把师傅给我的牛眼泪掏了出来,挤出两滴抹在眼皮上,打算仔细看看。王一涵看到我手里的牛眼泪,一把抢了过去。
“牛眼泪!这可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啊,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说完往自己眼皮子上挤了两滴。
“你不是很厉害嘛,倒是开天眼啊,省的还得浪费两滴牛眼泪。”
“呃,那个开天眼不还得耗费精气嘛,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有个啥事,也好留着点力气应付不是。”
王一涵腆着老脸说道,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跟我一样是一个连阴阳眼都开不了的菜鸟,装什么大尾巴狼。
“卧槽!小飞你快看这老楼!”
我扭头顺着王一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吓的我腿都直哆嗦,老楼周围黑气环绕,上方黑云压顶,即使在漆黑的夜里都掩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