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躺了一周才回学校,我这也算是奇葩了,军训以后课还没有上就先进医院了,因此呢,我们很多的任课老师都对我有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不管提问什么问题总是能叫到我,我真算得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一周呢宋紫玉几乎每天都会到医院来看我,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是一起经历过鬼打墙的战友,理应相互照应。期间张子枫也在医院躺了两天,原因是重度发烧,天天挂着个吊瓶,在床上哼唧哼唧的直叫唤。
回了学校,我们十几个进了老楼的人被学校点名批评,我和王一涵站在通报栏下,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近期,由于有些新生进入学校危楼玩闹,导致一男生从楼梯上摔落,受伤住院,在此警示全校学生,禁止任何人进入危楼,否则给予开除学籍处分,工商管理专业白小飞,王一涵,李鑫……等人给予大过处分,以示警告。硕大的黑屏上滚动的红字甚是扎眼。
“我靠,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学校除掉了红衣厉鬼,没有给我们奖励也就算了,竟然还全校点名批评,太过了!”
王一涵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撇了他一眼。
“谁知道你除了红衣厉鬼呢?就算你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行,不把你当成神经病就不错了。”
“唉,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如今像我这种做了好事不留名,即使被人误解也在所不惜的人,世间还能找到几人。”
“大哥,那天晚上你貌似就是一个打酱油的吧,除了站在旁边凑个人头,你还能找出点别的作用吗?”
看着王一涵骚包的样子,我忍不住打击他。
“哎,小飞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请来一个仙家助阵的。”
“是,请来一个跑腿的仙家。”
大学的生活正如高中老师所说的那样是美好的,在学校的日子每天除了上上课,就很清闲了,没事和张子枫他们喝喝酒,上上网,到了周末和宋紫玉那小丫头来一场浪漫的约会,咳咳,其实也就是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小日子过的也是相当的美满。
日子虽然过的安逸但是我却不敢忘记师傅的嘱托,尤其是在经历了红衣厉鬼那件事情之后,我深深的认识到自己能力的不足,面对强大的鬼物是那么的无力,如果没有师傅留给我的保命之物,以我自己的能力和那个红衣厉鬼斗,估计一个照面我就得先师傅他老人家一步下去了。只是在宿舍人多眼杂,我也没有办法研习道法,于是我就每天晚上拉着王一涵去学校旁边松花江畔的小树林里练习。这条江是一条支流,水不深,有的地方江底的岩石都露出了水面,这里并没有庞龙那首《家在东北》歌词里说的那样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所以并没有多少人会来,这便便宜了我和王一涵。
我依旧是捏手诀,踏步罡,打阴阳太极拳老三样,而王一涵自有他的修炼法门,时而打坐入境,时而锻炼体魄,我倒是发现不管修道还是出马锻炼体魄都是必不可少的,不过想想也是,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做什么事一个好的身体做什么事都会让人事半功倍。
“哎,小飞,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正倒挂在树干上做仰卧起坐的王一涵突然问道,我使劲的抽了抽鼻子,他不说我还没在意,今天确实空气中有一股怪味,不过这江边有一个化工厂,净化的不是很合格的水排到江里有些怪味也是正常。
“可能是化工厂排出污水的味道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我怎么闻着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绝对不是污水发出来的味道。”
王一涵从树上跳下来,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往右边的树林里走。
“动作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真把自己的鼻子和狗相提并论了吗?”
看着王一涵跟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一样,不停的在空中嗅着气味,我不由的打趣道。
“小飞,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经常被仙家附身,身上一些器官的功能比常人要敏锐一些。快过来,这边的味道更大了。”
听他这么说我觉得也是,毕竟动物的嗅觉可比人强多了,他这个做出马弟子的染上一些仙家的习性也正常。我停下踏步罡,朝他那个方向走过去,这走着走着我也感觉不太对劲了,果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越往前走味道越大,该不会是谁家的死猫死狗埋到这附近了吧。王一涵蹲在前面的地上不动了,用手扒拉着地上的泥土,我走了过去,拿手机照了照看到地上有翻动过的痕迹,泥土有些松散,不像周围的那么实诚。
“你该不是想挖开看看里面埋了什么东西吧?”
“我闻着这味道不像是动物,反倒有点像是死尸。”
我听到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看着他有点凝重的脸色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王一涵,这大晚上的你可别玩笑啊。”
“挖开看看,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说着他两手并用就开始往外刨土,我无奈,只能把手机放到旁边树叉上照明,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挖,我们挖了不过一铁铲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