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世航,又温柔体贴的给他整理领带,抚平衣角褶皱,一副贤妻良母的做派。
“今晚不回来吃饭,有应酬。”
听见他这么说,萧潇笑着叮嘱:“那你少喝点酒,记得早点回来。”
说着还垫脚亲了亲他的面颊。
豪门最受宠的韩家小姐看上一穷二白的祁世航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年轻时谈吐有礼,举止风度翩翩,一张脸清隽俊朗,就算是到了中年时候,也依旧能惹得职场上,不少女人暗送秋波。
送了祁世航离开,萧潇沉了脸色,恰逢这时佣人下楼过来汇报:“夫人,大小姐没回应。”
萧潇皱眉:“还没起床?”
佣人毕竟没听见回答,迟疑道:“不清楚,应该是的。”
萧潇冷哼一声,扬了扬下巴,她一点也不想管祁珈,若不是她背后有韩家撑面,还有祁世航的吩咐,她是不会和祁珈虚以委蛇的。
况且祁珈也不亲近她。
简而言之,祁珈不是她能拿捏的主。
那小丫头片子脾气傲着呢。
吃过早餐,祁恬背着书包,打算去学校,“妈妈,不等祁珈了吗?”
萧潇:“你看看这都几点了,等她你就得迟到,你别管了,念书去吧。”
“哦,好吧。”
祁恬的确是不太喜欢祁珈,但讨厌吧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有时候觉得她挺可怜的。
只是每每相处起来她就会吃瘪,这让祁恬特别不愉快。
再怎么说她也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娇气高傲,向来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父母宠爱,这让她觉得很多事情都是理所应当。
可惜碰了祁珈这颗硬钉子,只有她吃疼得份。
送走了祁恬,萧潇也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情。
外面依旧小雨纷飞的,萧潇闲来无事就爱折腾花花草草,照理这些事情就该让佣人来做,但她觉得他们粗手粗脚的,她养的花草又娇.嫩.脆弱经不起折腾。
这两天天气湿润,浇水不用那么勤,量给的也不多,萧潇慢吞吞的修剪枝叶,得空看了眼墙壁上的钟,这才不疾不徐的往楼上走。
整理了一番面容,萧潇走到祁珈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珈珈,起床了吗?”
祁珈自然是醒了的,就是疼得脸色惨白,缩被窝里紧紧的咬着唇,脸讲话都困难。
稍微一动,那股热流就仿佛开闸似的,涌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祁珈并不明白这是什么,只知道有天流血了,吓得她直哭,以为自己要死了。
找到沈姨哭得撕心裂肺,还被嘲笑了一顿。
后来懂了是什么,每次来的时候却疼得她死去活来。
问了荞镇上药房的医生,要她少吃凉,多穿衣注意保暖休息。
可祁珈没那个条件,沈姨虽然喜欢她,跟她感情也好,但院里不止她一个人,并不能顾及她太多,很多时候只有祁珈自己解决。
冬天里荞镇下雪,没有多的厚实衣服穿,她是院里较大的孩子,衣服都让给了其他弟弟妹妹,自己裹着一件单衣,打着冷噤说自己不冷。
碰凉水也是经常的事情。
夏天里最喜欢和孩子们去河里游泳,有好几次不懂生理期不能洗冷水澡,在河里玩,回来叫肚子疼,翻来覆去的打滚,夜里又发高烧,心疼得沈姨忙把她往镇上的医院里送。
后来她懂了许多,禁忌多了,注意点,生理期来时,人要好受些。
结果昨天昨晚跟头。
祁珈的生理期不太准,什么时候来她只是隐隐有感觉,这段时间她睡眠不太好,没怎么注意,一不小心吃了冰凉的东西,后果来得迅猛不及。
萧潇在房门口站了会儿,迟迟不见祁珈回应,吃了闭门羹,耐心也没了。
不再管她,脚下一扭,转身离开。
索性这痛楚只折磨了祁珈少许时间,生理期来时的头天,她会腰酸背疼,懒得一点都不想动。
肚子饿,下楼时没看见萧潇人,祁珈去了厨房。
有佣人在清洗餐具,祁珈揉着肚子走过去,轻声问:“荀姨,你能帮我煮点粥吗?”
眼前这个四十来岁憨厚的女人,家里一般都叫荀姐,祁珈和祁恬年纪小,称她为荀姨。
荀姨转身,看着她和蔼的笑了笑:“当然可以,怎么才起床,念书都迟到了。”
见祁珈脸色不好看,又扶着肚子,荀姨擦了擦手贴心询问:“肚子不舒服吗?”
祁珈不愿意在别人面上表现出自己很脆弱,但此时此刻也没忍,点了点头:“嗯,很疼。”
荀姨猜到:“生理期啊?”
“嗯。”
“那你先去歇着,看你脸色这么差劲,荀姨给你熬点红糖水喝。”
“谢谢荀姨。”
荀姨抿嘴笑,推着祁珈出去,不让她待厨房里。
祁珈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学校已经在上早自习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