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偏厅,薛明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席,看来是要准备宴请什么人了。
这时,徐汉英走了进来。并且,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人。就是连蝶衣,原来薛明宴请的人就是她。没错了,连蝶衣是高翔的小妾,又是他身边的智谋军师,应该也知道高翔将税银藏在哪儿了。
不过,要像审犯人一样在堂上质问连蝶衣,又或者是在大牢里对她进行一番审问,怕是怎么也不会让连蝶衣开口了。因此,薛明便设下了这桌宴席,也算是对连蝶衣的一种礼遇了。
将连蝶衣带进来后,徐汉英也立刻退了出去。薛明这时指着对连蝶衣说道:“连夫人,请坐…”
连蝶衣虽不明白薛明这是想要做什么,但是自己也不矫情,上前去同薛明对坐。
“薛大人,您找我前来,怕不是只有请我吃饭那么简单的吧?”连蝶衣似笑非笑的问道。
薛明也不慌回答,而是先给连蝶衣倒了满了酒杯。放下酒瓶时,方才说道:“连夫人敏锐聪慧,我也就不打哑迷了。连夫人,你可知道高翔把朝廷的税银藏在何处?”
听到薛明问话,连蝶衣含而不露的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对薛明说道:“原来,薛大人找我是为了高翔手里的税银。不过,大人就那么相信我知道此事?就算我知道,大人认为我会说出来了么?”
连蝶衣会这么说,薛明也预料到了。再次给连蝶衣倒满酒,继续说道:“像连夫人这般花信年华,才貌出众。怎么会就甘愿做了高翔的小妾,怕是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薛明这话一出,连蝶衣脸色瞬间就变了。而且,刚才还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现在内心变得有些忐忑不安。
其实,在这之前,薛明的国安司情报站点,早已将连蝶衣的身份底细查得清清楚楚。眼前的连蝶衣,对薛明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秘密可言,她的一切都被薛明完全掌握了。
三年前,连蝶衣只身来到江南,是为了寻找她被拐卖的妹妹。当初,连蝶衣带着妹妹流浪生活,可是在一次偶然间,自己便与妹妹走失了。
为了寻找妹妹,连蝶衣四处奔波打听。后来,她得知了自己的妹妹可能被人贩子拐卖到江南来了,就又前往来到江南多方寻找。后来,在江南找了将近一年时间,连蝶衣终于打听了一些关于妹妹的下落。
据她打听到的消息,据说她的妹妹一到江南就被某个官员给买走了。对,没错,就是那么巧合!那个买走她妹妹的人,就是此刻被关在大牢的高翔。
因此,为了找到妹妹下落,连蝶衣甘愿委身给高翔,做了他有名无实的小妾。只是,这一两年来,连蝶衣也没有从高翔哪里打探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连蝶衣也曾一度认为,或许自己的妹妹根本就没有被高翔买走,要不就是她已经被高翔给害死了。
相比最后这个可能,连蝶衣更宁愿相信是第一种假想!
不过,他连蝶衣没有查到的,薛明却查到了。只不过,也许结果连蝶衣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连夫人,如果说我已经找到你妹妹了,这样是不是显得我更有诚意一些。”薛明说道,连蝶衣一听也有些表现激动。薛明明白,看来这就是连蝶衣的软肋。
又继续说道:“连夫人,高翔滥用职权,贪污受贿,鱼肉百姓,如今已然是活不成了。想必连夫人与他也没有什么真心实意,他也并非真心对待你,连夫人又何必将自己搭进去呢。如果连夫人肯与我合作,说出高翔藏匿税银的地点,我保证你平安无事。如何?”
说到这里,连蝶衣的心理防线已经安全被攻破了。说起来,她的确和高翔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确实没有必要为他搭上自己的命。当初委曲求全,做他的小妾,也无非是想利用他而已。现在高翔落马,他也不再有一点的利用价值,趁此机会与他撇清关系更好。
这样一想,连蝶衣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可坚持的了。说道:“高翔藏匿税银的地点,我并不知道。而且,关于税银的任何事情,高翔也很少跟我提起。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连跟在他身边的葛礼,刘康等人,都不清楚。”
薛明一听,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得再去问高翔。他也是想不到,高翔竟还有这等防备之心。连葛礼,刘康这样的同伴都要提防着,甚至对连蝶衣也信不过,此人还是有些城府。
“不过,每个月里,高翔都要去一次龙山卫所。每次去,他都带着许多的酒肉,说是去犒劳那些守卫戍边的将士。”连蝶衣又补充说道。
“每月一次?”薛明心中思考着连蝶衣最后的这句话。想着,就算地方官员,去慰问驻军,也不用每个月一次如此频繁吧。
思前想后,薛明突然明白了。“龙山卫指挥使蔡河,可是东厂李广的亲信。之前,高翔也说过,只要他愿意,就能从龙山卫调兵。如此说来,高翔去龙山卫慰问将士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把收缴上来的税银暗地里运到龙山卫所给藏起来。”
这么想,事情也就能够说得通了。难怪了,薛明的国安司调查了整个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