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的头发,轻声安抚。
等秦简重新睡下,贺聿琛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地铺。
秦简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进不去睡眠状态,她脑子里清醒得厉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简掀开被子,赤脚走到贺聿琛面前蹲下,透过清冷的月光看向他那张精湛的熟睡脸庞,心中生出的荒芜突然生出根一样找到了落脚点。
男人似乎已经熟睡,秦简抿着唇,看了看那张看似温馨的大圆床,手臂忽然浮现一串鸡皮。
她也往地毯上一躺,身子蜷缩着,头往贺聿琛的方向靠了靠。
下一秒,轻薄的鸭绒被搭上她肩头,秦简一愣,回头就对上贺聿琛那双清锐的目光。
他横臂穿过秦简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怀中,又把被子严严实实的裹在她身上,这才沉声一句,“睡觉!”
翌日清晨,秦简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她翻身从床上坐起,地上那条鸭绒被已经消失不见,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是做梦。
换过衣服洗漱完到一楼,贺聿琛正在和秦世凯下围棋,安玉兰则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修剪花枝。
才刚走近,就看到贺聿琛将一枚棋子往棋盘上一压,“爷爷,你输了。”
这一刻的贺聿琛,无疑是锋芒毕露。
秦简脚步定在那里,目光直勾勾的看向贺聿琛被冬日暖阳照耀的那半张侧脸。
秦世凯笑着摇摇头,“后生可畏啊。”
他正要将棋盘重新布局,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秦简正走过来,于是起身,大步走向秦简,瞧着她那张微微发白的脸色,眉头一皱,“怎么脸色这么差?”
秦简声音都带着一丝软绵绵的劲,“昨晚没睡好。”
“这段时间,你身上发生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秦世凯抬手在秦简的肩膀上拍了拍,“正好今天没事,我带你去庙里上柱香。”
贺聿琛将黑白两色围棋分别放进不同的陶瓷棋罐中,起身,目光也幽然落在秦简身上,薄唇微启,“正好,我听说灵觉寺许愿很灵验。”
“咔擦!”是安玉兰将一截正茂盛的树枝剪成两截,所有人都回头看她。
安玉兰扯着唇笑了笑,脸色有些白,“小贺,秦简父亲离世后,我们……”
“十三年了,也是该去看看了。”秦世凯出声打断,他轻声感叹一句。
一阵咯噔脚步声响起,画着淡妆的秦婉大步走进大厅,她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爷爷,我最近也很倒霉呢,既然要去,那就带上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