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针，她的脚步有些虚软。

    她握着自己的手臂回到贺聿琛身旁，后者正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好久之后，贺聿琛才微微张唇，哑声一句，“谢谢。”

    她不知道的是，她又一次救了他。

    “她会自杀和秦家脱不了关系，这只是我身为秦家人该做的，你不用和我道歉。”秦简坐在座椅上，仰头看向“手术中”那三个大字，一股无力袭上心头。

    那个初见时在街头表市侩又势力的女人，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么极端又决绝的走这一步？

    秦简微微闭眼，突然，她一下想到了在灵觉寺的时候听到那阵银铃般的笑声，还有那个擦着自己肩膀撞过去的女人，当时她没有注意，可是现在一想，那人不正是柳嫚？

    怪不得当初贺聿琛的表情就有些反常，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认出柳嫚了吧。

    肩头忽然一重，是贺聿琛将外套搭在秦简肩膀上面，他靠在旁边，头仰着，眼睛紧闭，眉头死死的拧着，薄唇看上去亦是没什么血色。

    虽然至今不知道他和柳嫚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从贺聿琛的紧张程度能看得出来，他还是关心她的吧。

    “她是我……亲人。”贺聿琛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哑，“你今天救了她，也是救了我。”

    秦简猛地瞪大眼睛，之前她怎么问贺聿琛都不愿意解释他和柳嫚的关系，刚才贺聿琛告诉她他和柳嫚是亲人，这是不是代表她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楼道上忽然一阵脚步声，那人一边走一边喊，“阿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