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寒意冰冷刺骨。
来到了自家的麦田里,她蹲下来,伸出保养了一冬的柔软小手轻轻抚弄着被严寒摧残过的麦苗儿。
此时的叶片儿已不再是被冻蔫的墨绿色,而是从底部泛出了淡淡的嫩绿,心际间随滋生出了无限的爱怜,再次泪水潸然。
老话说麦子是后娘,一到冬天就被赶到野外,自己何尝不是呢?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跟着父亲艰难度日,冷了没人添衣,热了没人摇蒲扇,多亏遇到了这个憨实的男人,才让自己有了贴心的依靠。
正凄凄然然想着,打眼看到了一个人,正缓慢地朝村子走来。
王香草断定他一定不是本村的,模样不像,连走路的姿势都很陌生。
那人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脸皮子白白净净,这不就是女人们常拿来过嘴瘾的白面书生吗?
不知道为什么,王香草的心头忽悠一阵,竟然有点儿发烫。
脚步声愈来愈近,王香草把头深埋了,装模作样抚弄着麦苗,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朝路上打量着。
“喂,妹子,前面就是桃林峪吗?”
王香草抬起头,反问一句:“谁是你妹子呀?俺都快成妹子婆婆了。”
那人仔细打量她一眼,纠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清呢,原来是个大姐啊。”
“嗯,叫姐就对了。”
“大姐,天这么凉,你呆在野外干嘛呢?小心着凉了。”
王香草心头一暖,笑着应道:“俺身板硬朗着呢!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