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狗呢!”
白老二恼了,嘴里的饭菜喷的哪里都是,惹得村人嫌恶的躲到了一旁。
赵斌笑的嘲讽,应道,“你没做工,跑来蹭吃蹭喝,不是捡食儿的野狗是什么?”
“这是我大哥家,我凭什么不能来吃饭!”
白老二望向白老大,很是理直气壮。
“大哥,你就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回来的狗崽子骂我是吧?亏我还敬你是大哥呢!”
“快收起你那一套吧!”
白芊芊眼见老爹面色犹豫,显见当真要给弟弟留面子。
她就不耐烦了,开口嚷了起来!
这一家子狗皮膏药,真是躲都躲不开。
“先前分家就是你撺掇奶奶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就躲在屋子里!”
“芊芊闭嘴!”刘玉芳生怕闺女给村里人留下个牙尖嘴利的印象,开口拦了一句。
白老二自觉抓到把柄,梗着脖子骂道,“不懂规矩的贱丫头…”
结果刘玉芳却拎起案板上的菜刀冲了上去,一边挥舞一边大骂。
“没良心的白眼狼,你大哥这么多年赚银子,给你还了多少赌债?
你平日哥长哥短,他刚折了腿,你就撺掇老太太把我们撵出来,就是把芊芊卖掉的那个地痞,都是你找来的!
打量谁都是傻子呢!赶紧给我滚,不滚我就剁了你,然后给你赔命!”
白老二吓得直接滚下桌子,跌跌撞撞就往院外跑,狼狈模样,惹得众人都是哄堂大笑。
“嫂子厉害,这样没良心的兄弟就该这么整治!”
“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但凡他能安心干点儿什么,也不至于这个模样。”
“大哥嫂子别生气了,谁家没几个糟心的玩意儿。”
“来,来,咱们继续吃,明日活计多,咱们早点儿回家睡觉。”
众人不愿白家人尴尬,很快就重新吃喝起来,吃饱之后就纷纷告辞了。
刘玉芳拾掇碗筷,一边抹着眼泪数落白老大。
“你就是个傻子,多少年了,我就说你这兄弟都是白眼狼,你不相信。
如今分家了,还像臭狗屎一样贴上来,恶心人。
以后你要是心软,敢再搭理他们,我就带了闺女儿子跟你分家!”
白老大勾着头,不吭声。
白芊芊也是气老爹拎不清,但还是喊了老娘。
“娘,帮我烫面啊,明早还要蒸糕呢。”
“哎,来了,来了!”
黄金糕一日可是能赚一百多文呢,家里家外都指望这点儿收入,刘玉芳无论如何也不能怠慢。
赵斌坐到白老大旁边,递给他一碗水,劝道。
“大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白老大叹气,应道,“当年你爹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劝过我,说我太过心慈面软,以后容易吃亏。
我也知道,就是改不了…唉,算了。”
赵斌却岔开了话头儿,说起一些京都里高门大户的纠葛。
果然很快就引得白老大惊奇感慨,彻底忘了自家这点儿糟心事。
毕竟相比起那些争斗谋夺,农门小户抢来抢去也不过几亩地一座院子罢了。
刘玉芳忙完出来,喊了白老大去洗脚,给伤腿上药,这才把赵斌解放出来。
白芊芊端了一只大碗上前,见他望着夜空出神。
半抬的下巴,弧线柔美,越发拉长了脖颈,露出不曾被染上蜡黄之色的白皙皮肤…
“回神了,淌口水了!”
白芊芊看的出神,突然被惊了一跳醒来,才发现赵斌满脸戏谑的看着她。
她干咳两声,掩盖了所有尴尬和心虚,当然死活不能承认自己是个颜狗。
“我看你晚上跟村人一桌儿,没吃几口,给你蒸了个肉末蛋羹。”
赵斌接过大碗,借着月光,瞧着蛋羹金黄,难得没有一点儿蜂窝。
表面又撒了几滴酱油,一小撮翠绿的葱花,真是香味扑鼻,引人垂涎。
他直接舀了一勺子送进嘴里,满足的叹气。
白芊芊离他两步坐下,忍不住显摆。
“怎么样,你这工钱花的不冤枉吧,居然还给你开小灶儿!
也不知道你在西北大营怎么住的几年,瞧你吃东西这个挑拣啊,比富贵人家还讲究。”
赵斌没有应声,直到吃光了蛋羹,也反问道。
“我也想问你呢,这些做饭的手艺是同谁学的?
大叔说了,不是他教的。”
他的眸光映射了月光,好似能穿透人心,惹得白芊芊心虚不已。
“我做梦梦到的,不行吗?”
说着话,她伸手抢过大碗就进灶间去了。
赵斌洒然一笑,依靠在身后的砖石上,枕着双手,再次沉醉在月光里,不知又琢磨什么入迷了。
白芊芊在灶间偷偷探头,忍不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