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芳无法,就道,“他二叔进城帮忙取猪肉去了,许是…有事耽搁了。”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是取肉,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了。
刚刚放下饭碗没一会儿,那两个后生终于赶着马车回来了。
小黑马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气得喷着鼻子,蹄子不时刨几下。
两个后生往下卸了筐子,见得刘玉芳和白老大上前,就忍了气说道。
“大叔,我们进城之后,直奔肉铺。
肉铺的屠夫说根本没见到二叔,我们俩分头找。
最后在…四季赌坊门口找到了咱家马车,我们要把马车拉走,赌坊的人还不让呢。
最后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二叔才出来,见到我们他就跑了。
赌坊的人说马车被二叔输给他们了,我们闹着要去见官。
还说白师傅在点心铺子,可以随时过来。
他们才让我们把马车赶走了…
二叔真是…真是太气人了!”
白老大想过弟弟会寻借口贪点儿银钱,或者干脆割块肉偷偷藏起来,带回老宅。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弟弟居然拿了卖猪肉的银钱直接去了赌场,甚至把他家的马车都押上去了…
他脸色铁青,开口想说话,却是剧烈咳嗽起来!
刘玉芳吓坏了,赶紧给他拍背顺气,一迭声的劝着。
“孩子爹,你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老二就是那样的赌徒,怎么也不可能改好了。
以后咱们不搭理他就是了,你可别气出毛病。
闺女还没出嫁呢,团子也还小…”
白老大想起闺女儿子,心里的绝望褪去几分,慢慢缓了过来,嘶哑着嗓子说道。
“是我不好…不该相信他,那就是个…畜生!”
“哎呀,咱们知道就行了,以后不上当了。
咱家如今日子好过,不差这么点儿银钱。
倒是你气坏了,芊芊那么忙还要赶回来。”
“好,好,千万别告诉芊芊。”
“不告诉她,这么点儿小事。
咱们就当买清静了,以后,他也不敢来了。”
两口子互相劝着,到底缓了过来。
两个后生到作坊那边去干活儿,村人问起来,他们也没瞒着。
众人免不得又是骂,“这白老二真是白眼儿狼,我还以为他改好了呢。”
“呸,狗改不了吃屎!”
“怪不得这几日忙前忙后,原来是奔着银钱使劲呢。”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怎么有脸活着呢!”
“算了,都别说了,白大叔怕是伤心了,咱们就当不知道吧。”
村里人是这么说着,但怎么可能当真不说。
晚上回家,同爹娘媳妇儿闲话儿,第二日就传扬满村皆知了。
第二日,铁蛋儿蝈蝈等小子进城,到点心铺子喝水歇脚儿,就说给小梅和三丫听了。
于是,很快又传到了白芊芊耳朵里。
白芊芊真是又心疼老爹,又气他心软,吃多少亏都不长记性。
但转而想想团子,若是长大也同白老二这般,她怕是也舍不得断绝关系。
罢了,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为老爹保留最后一点儿颜面。
也盼着老爹以后吸取教训,再也不要相信那一家子会长良心,会改邪归正了…
无论生活是高兴还是愤怒,日子总是一天天过着。
面点作坊低调的办了上梁宴席,宴请的是黄家老少和帮工,还有荣里正和几位村老,还算热闹。
之后就剩了一些后续的小活计,黄家老少就足以撑起来。
所以村人就集中全力把赵家的荒地拾掇好了,末了也开始忙碌自家的春播。
一年之计在于春,谁也不敢怠慢。
春播结束之后,面点作坊也彻底拾掇利索,开始招工了。
第一批人手只收了十个姑娘,都是本村的。
荣婶子和王婶子帮忙把关,挑的人手。
不但要勤快利落,还要干净本分的,最好模样也周正。
姑娘们自己带了被褥和用物到了作坊后院儿,为了方便,只开了两间房,也足够住的下了。
作坊发了衣衫帽子和围裙,套袖,甚至是口罩。
把姑娘们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防止有头发之类掉进吃食里,砸了金字招牌。
做吃食的,干净是第一。
刚开始三个月算是试用,姑娘们吃住都在作坊,每十日可以休息一日,当然需要轮换。
工钱是一月四百文,过了三月,按照个人能力再涨工钱。
做得好了,可以被提拔为管事。
做的不好,降工钱,甚至被辞退。
毕竟外边还有多少人等着这份儿差事,等着替代她们呢。
刘玉芳心细,姑娘们进作坊之前,把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