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花殿,将雨幕隔在了外面,只有花香与酒香释天公子温文有礼,待苏寒如上宾,与他并肩坐在上首,其余人皆不服,但碍于释天,不敢多说什么
“苏兄,据闻,前几日有人暗夜袭杀,被你击败,凶手可曾查出?”
“没有”苏寒摇头,笑道:“他有秘术,我奈何不得”
“临危不乱,苏兄乃大丈夫”释天公子道:“释天久居海外,修为浅薄,但亦可替苏寒尽一分绵薄之力,明日,我遣手下侍卫,追查袭杀者”
苏寒嘴上寒暄,目光却如闪电,他暗中注视释天公子,对方神色自若,精神饱满,额头有宝光闪烁,元神并未有受创的痕迹
“小妖皇,你惹祸太多了,据说诸教都有高手赶到凌霄,你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吗?”有人幸灾乐祸道
“此事我也有耳闻”释天公子轻轻摇头,道:“苏兄,不如在凌霄多住几日,待我启程时,我们同行”
“小妖皇,还不赶快谢过释天公子,诸教虽然强势,但对释天公子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可庇护你逃过一劫,至于以后,则很难说了”
“这是释天公子的好意”花想容盘坐在花殿中,玉颜生辉,将万花都盖压下去,她浑身都有缕缕道光流转,如一尊菩萨般,道:“你不要再逞强,借释天公子,先逃过眼前的劫难”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么?”苏寒举杯大笑道:“杀人者亦会被人杀,诸教与我为敌,究竟谁死,还说不一定”
“真是狂妄之极”诸人都翻白眼,连花想容也微微皱眉
“那或许是我多虑了,苏兄有皇者的传承与道统,一定身负秘术”释天公子道
“他有什么皇者的道统”有人嗤之以鼻:“不过就是跑的快,别人追不上而已”
“此次却很难说了”另有人道:“诸教高手云集,光明教亦有虚空古船在城外游弋,以前跑的快,好运不可能长存,人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
“我就在城中,若有任何难处,苏兄可随时来找我”释天公子没有任何嘲笑与幸灾乐祸,他直视苏寒的双眼,神情诚挚
“多谢”苏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已饮过,足感释天公子盛情,三日后我将离开凌霄,有缘他日再见”
大笑声中,苏寒迈步踏出花殿,释天公子一直送到大门外,这才返回
“一名小有气运的狂徒而已,公子何必如此厚待他?”
“小妖皇非池中物”释天公子正色道:“迟早会一飞冲天,结个善缘,总是好的”
苏寒漫步在雨中,释天公子显然不像元神受创的样子,一时间让他很疑惑
“袭杀者不是他吗?那会是谁?”
接下来三日,苏寒很安静,在居所足不出户第四日清晨,他终于出现,在古城内绕了一个大圈子,而后嗖的从东门钻了出来
呼啦啦......
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紧盯着他,苏寒离开东门的一刻,整个古城内诸教的高手都闻风而动,争先恐后追赶过去,一些强者隐没在虚空,神行无影
苏寒踩着风火双轮,如一阵狂风,在古城外疾驰,无数修士拼命追赶
轰隆
三艘光明教的古船撞碎虚空,船头的光明大旗猎猎作响,震天动地
“为何追赶我”苏寒身形狂奔,回头大喝
“废话”一个大教老修士双目喷火:“明知故问你杀了我教神子,乃是滔天的仇恨,又在古城大放厥词,岂能容你”
“今日要将宋空长老的血案了结”
“我教千年清誉,都被你一张嘴巴尽毁,今日来讨个公道”
“我杀诸教神子的理由,你们最清楚,不用颠倒黑白,宋空乃山水田园潜伏者”
“胡言乱语,到了此时,还要狡辩吗”
众修士拼了命的狂追,其中一些教派的确与苏寒有死仇,也有一些人趁火打劫,均冲着黑暗经与传闻的天宫无字仙经而来
“天下为敌,我也不惧”苏寒在旷野中一步千丈
“狂妄今日要叫你知道,得罪我教的下场”
呼
无数道身影在飞闪,虚空通道中,亦有不少高手潜行苏寒风驰电掣,冲入一道山口
此地四周皆是大山,如一个封闭的盆地,众多修士随之冲了过去,三艘光明教的古船亦从上空飞入盆地
“狗急跳墙,小妖皇被逼入死地,逃不掉了”
修士密布在此处,不少高手升腾起来,朝苏寒追去,只有率先生擒他,才能得到黑暗经与无字仙经
嗖
正在飞闪的苏寒猛然止步转身,他回望身后蚂蚁一般的追兵,再抬头看看上空急飞来的虚空古船,剑眉竖立:“很好,追到此处的人,都意图对我不利”
苏寒升腾起来,悬浮在半空,脖颈间带着云雷圣王的无上雷符,他祭出了雷都宝瓶玉白的宝瓶,前几日吸纳了无数雷霆,瓶身上九道雷纹,此时亮起了六道
轰
雷都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