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燕道人一声高喝,熙熙攘攘的七脉弟子,顿时安静下来,偌大的炎阳顶峰,鸦雀无声,只有阵阵山风拂动
铛......
峰顶上方,有古钟钟声传出,悠扬的钟声响彻四方,余音不绝,万里长天流云漂浮,似乎也随着这阵钟声起伏不定
在场的七脉弟子,均为年轻一辈,都没有经历过星神道百年一次的盛会,铁燕道人威严扫视一圈,朗声将论道中的种种规矩对下首弟子们讲述一遍
最后,铁燕道人又开口道:“七脉中选定的会武弟子,都到会武台前来”
按照星神道以往的陈规,每次论道,七脉各要选定三名出众的年轻弟子参与铁燕道人话音一落,下首的弟子中,立即呼啦啦站起十几人,大步来到会武台前
“朱雀师兄”铁燕道人回首道:“炎阳峰好像只有两个弟子,不知道这次?”
星神道虽然分裂没落,但六脉门下少说也各有几十上百弟子,唯独朱雀老道的炎阳山,只有苏寒和方紫瑶两个弟子,就算两人一起上阵,都凑不够名额何况方紫瑶平时只做些浆浆洗洗的杂活,修为比苏寒都不如
“罢了”朱雀老道摆摆手道:“老道的两个弟子,资质均都不佳,此次论道,就不加参与了”
“师兄过谦了”铁燕道人一笑,道:“朱雀师兄百年前就是我们星神群山少年俊杰中的翘楚,修为眼光均都胜人一筹,择选的弟子一定是不会错的咱们七脉论道,一来是决定炎阳主峰归属,二来,则是年轻弟子们交流切磋的一个大好机会,不能错过啊”
言毕,铁燕道人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轻抿一口,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朱雀老道心性平和,又极为淡泊,对炎阳主峰以及星神古钟的归属,其实并不在意他知道苏寒修为不高,又和辉月山一些弟子结仇,所以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小徒弟在论道上受到意外的创伤
在他看来,炎阳主峰易主,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定局,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放弃的好
此言一出,其余几脉的座首都相互交换一下眼色,此时,他们也都知道,朱雀老道是真真正正要把炎阳山和星神古钟拱手让出去了
“朱雀师兄,玉不琢不成器,咱们星神道这些年轻弟子,担负重任,多加磨砺,是件好事,苏寒师侄平时在炎阳山也没有什么交流切磋的对象,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啊”铁燕道人轻声劝道
按道理来说,炎阳山不参与论道,无形中是给其余六脉减少了竞争的压力,但铁燕道人却连声相劝,其用意无非就是立威
整个星神道的年轻弟子中,辉月山的韩莫是唯一一个步入十龙境的,若无意外,必然会在此次论道中夺魁,而后由辉月一脉入主炎阳峰
炎阳虽然为七脉之首,但星神道分裂了几百年,各脉之间早已经没有从属关系,辉月山不仅要在此次论道上夺魁,且要借此立威,将炎阳一脉狠狠踩在脚下
修士之间,鲜少有人会讲究什么以德服人,实力决定一切,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
而且,苏寒先后两次出其不意的痛打辉月山弟子,让铁燕道人心里很是不爽,虽然碍于面子,并未亲自出头,但此次论道,无疑是替辉月山找回脸面的大好机会
“妈的辉月山从上到下,都不是什么好鸟”驼叔在台下小声说道:“小坏,别理他”
苏寒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愧疚,铁燕道人话里的意思,他自然听的出来,但在会武台前洋洋得意站立的韩莫,却是他无法逾越的屏障,一旦在会武中遭遇了韩莫,自己的结局不言而喻
朱雀老道沉吟不语,铁燕道人又接着劝道:“朱雀师兄,七脉论道,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咱们身为星神道弟子,凡事都要按祖宗的规矩来嘛,不管怎么说,炎阳山现在还是七脉之首,论道还没开始,就这么直接退出,恐怕有点......”
铁燕道人的话里,已经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朱雀老道并未和他计较,又沉吟了片刻,道:“祖宗的规矩,老道断然不敢违逆,既然如此,我们炎阳峰,就由小徒苏寒参加论道”
“如此甚好”铁燕道人笑道:“炎阳峰只有一人参加论道,前几轮会武,就免去,直接从最后一轮开始”
铁燕道人看似宽宏大量,其实只是怕苏寒在前两轮被别脉弟子直接给打下去,以韩莫的实力,冲杀到最后一轮没有任何问题,将苏寒安排到最后一轮,也就有了让韩莫对战他的机会
“要解心头恨,亲手杀仇人”韩莫眼望不远处的苏寒,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炎阳山的小狗论道中禁用任何法器,凭个人真正修为,我一根指头就能碾死你”
“哎呀哎呀”驼叔一看朱雀老道竟然答应苏寒参加会武,连心眉顿时就皱起来了:“师兄是怎么搞的明知道辉月山没安什么好心,还要应战,小坏,老子跟你说,万一你遇见辉月山的韩莫,打不过就直接跳下会武台,你用小钟揍过他,他肯定要借机找回脸面......”
苏寒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大步朝会武台走去,他的出现,顿时引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