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孩子:“这是她的命,怎么又给我了?”
女官低头:“即墨君说,天下不会让这孩子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您。宫中情况稍有变,您死了也对局势不利,正请您带着大君暂时躲避风头。”
舞阳君眼神清明,下巴瘦出了尖,她曾经让多少人艳羡向往的一头漆髹般长发,如今以夹杂白发,她顿顿往前走了两步,衣衫拖动,嗓音微哑,忽然道:“他来了?她好大的胆子?”
女官:“他来了。公主说,若不成,您挟齐王于琅琊复立,庆氏虽有无数黑影,却不够能登堂入室,您仍然能保全。”
舞阳君拔高音量:“没有轻重的孩子!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没有把握就敢——”
女官胆大打断道:“您也不是事事在握,她把握住了您没注意到的事,不是么?”
舞阳君歪头看向女官,半晌似乎神色难辨的轻笑一声。
舞阳君接过田章,这孩子露出了在他亲生母亲身边才有的恬静睡颜。
她脸上神情怔怔,一时让人分不清她是疯了还是没疯,舞阳君抱紧孩子:”我们这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