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大。”
画报在手中翻过一页,发出了果然?不?太?温柔的哗声,柯屿轻描淡写地问:“是吗。”
盛果儿跟着问:“是吗?原来你喜欢姐姐型的?”不?知道想哪儿去了,自言自语地补充上:“的确姐姐型的比较性感成熟,而且放得开?。”
商陆被热茶呛了一口,耳边听?到椅子挪动的刮擦声。柯屿终于受不?了这见了鬼一样的气?氛,扔下画报站起?身:“我抽根烟。”
吸烟区离得不?远,一块深色玻璃阻隔了缭绕的烟雾。柯屿勾下口罩点上烟,远远地看着商陆。看着看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渐渐归到原位,嘴角却又自顾自地翘了起?来,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劲儿。最终不?免低笑了一声,骂自己没?出息。
一根烟抽到头,出去时?刚好空姐来询问是否要提前登机。盛果儿二百五一样后知后觉地问商陆:“你跟我们是一班飞机?”
柯屿习惯了最后登机,不?等?他提醒,商陆主动错开?,先?行?登机。
等?他们也上了头等?舱,空姐已经?在进行?安全检查。柯屿位子靠窗,他扣上安全带套上颈枕,心悬着,等?着盛果儿被商陆强行?要求换位子。然?而直到客舱进行?起?飞播报,他可爱的小助理都还安然?坐着。柯屿压下帽檐,盛果儿骤然?觉得体侧气?温下降了十来度。
气?着气?着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是送餐时?间。嗅觉比意识更早地发现身边已经?换了个人的事实。柯屿心里激烈地跳了一下,没?有睁眼,换了个姿势,头轻轻枕在了商陆的肩上。
好像只是睡得深了熟了,身体无意而为的巧合。
商陆为他重新掖好毛毯,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音量附耳说:“……装睡也这么烂。”
扭头看见盛果儿瞪大了双眼,商陆似笑非笑地竖起?食指,“嘘。”
盛果儿到下飞机也没?想通,这两人之间奇奇怪怪令她融入不?进去的氛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看他们相处,又明明就是不?熟。
譬如说道别的时?候,商陆还是那样绅士周到一视同仁,先?跟在场唯一的女士盛果儿说拜拜,才转向柯屿,只是拜拜换成了下次再见,前面加上“柯老师”,听?着像有了约定。
公司的车就在通道尽头等?着,柯屿不?紧不?慢地问,声音闷在口罩里,视线从帽檐下抬起?看着商陆:“下次是什么时?候?”
盛果儿又开?始迷茫地在两人之间做视线左右平移运动,仿佛眼保健操。
“下次,”商陆给了肯定的答复,“应该是唐导请吃饭的时?候。”
柯屿微怔,笑了笑:“好,回见。”
唐琢的事情?一直悬而未决,商陆不?担心,柯屿却放不?下心。之前提出由?他组局,请他和唐琢见面赔礼道歉,算是把这件事私下了了。但之后商陆为了帮他,以摄影助理的身份出现在了片场,跟唐琢当面道歉的事就尴尬地搁置了下来。台风天东拉西扯地闲聊,也顺便问了商陆关于这件事的打算。
出让版权,放弃全球艺术院线巡展,柯屿知道,商陆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当事人牵涉的是他。
商陆获奖的影片「无聊/boring」,除了沿用了柯屿为飞仔设计的独白外,其实和「坠落」的主线剧情?毫无关系,乃至整部电影的主题内涵也是完全不?同。
在「无聊」中,柯屿是一个地下性工作者,整部电影就在他的独白、个人影像、街道空镜和谈贝斯的画面中进行?。除了柯屿叙述着自己第一次出卖/肉/体、以及和菲姐的感情?纠葛外,几乎没?有实质的剧情?。
他用蒙太?奇很大胆,有时?候声画的时?间线完全被打乱,一秒里好像在同时?进行?两个故事,听?觉和视觉割裂,但情?绪曲线在这种紊乱中前所未有地被拎了起?来。
之前商陆考过他,晚上的画面颜色是红色,代表欲望和危险,白天小卖部的影像却是白得发亮,灼热、无聊、令人困乏。宽而远的取景,但因为这样强烈曝光、明暗对比的设置,反而让人有一种被紧迫的窒息感。
柯屿在夜晚不?停地走,画面纷杂热闹,与菲姐的性/事纠葛在烟雾弥漫中叙述开?,在白天无所事事,只是守着小卖部看着人流影动。
唯一的喘息口在天台,那一罐啤酒、夕阳,和晾衣绳上飘着的白色衬衫。
之后便进了弹贝斯前的调音和对话。
「贝斯这种乐器,很无聊的,但会上瘾。」
「为什么?」
「因为它够无聊。」
柯屿咬着烟,在惨淡的城中村白炽灯下,看着谱子断断续续弹完了旋律,面无表情?透着慵懒,慵懒中有专注,专注中又觉得不?耐烦,想,快点结束。
短片公示后,柯屿看过不?下百次,他最喜欢的影评出自于香港影业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他说:
「无聊这部片子,比以往任何一部120分钟、140分钟、乃至200分钟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