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技之长的薛建选择了乞讨。
仗着瘦小干枯的外表,薛建成功的在这座城市里活了下来。
但他要面对的东西很多。
人贩子的拐卖,
城管的驱赶,
来此自诩“城里人”的鄙视与驱赶,
还有来自“同行”的驱赶。
当然这些对于那个时候的薛建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只要能活下来,那个时候的他什么都干。
而很快夏天过去,秋老虎的尾巴一扫而过,入冬了……
冬天永远是无家可归之人的噩梦。
这个月薛建已经亲眼看到自己四五个同行被冻死在街头。
而今晚,如果他再找不到一个稍微暖和点的地方,他也会死在这个冬天。
白天出去乞讨,晚上回到白天找好的住所,可是哪里已经被一个流浪汉给抢了。
薛建还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怎么能打得过成年人?
所以薛建那晚随便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暖和的墙角睡了过去。
说是睡了过去,可这么冷的天怎么能睡得找呢?
薛建说,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一晚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身体正在僵硬,血就好像被冻住了一样,手脚麻木没有知觉。
半梦半醒的意识朦胧。
但就在他快死的时候一个小老头救了他。
这个人就是薛建的师傅,同样也是薛建的半个父亲。
之后这个老头教导了薛建阴阳之术,还教了他很多处世之道。
没过几年,老头走了,不知道去哪里,只留下一封信,说是去云游了。
再之后薛建就遇到了王天。
我听着他的故事,不由的有些感叹。
原来温柔的人,童年都是那么可悲。
兴许就是他们小时候受过苦,所以才懂得怎么对别人温柔吧?
看着薛建,从他的表情上我并没有看出太多悲伤,或者愤怒的表情。
也许都被压在了心底吧?
想着,我忽然注意到耳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树叶摩擦的声音。
薛建也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怪响,手中厄难已经出鞘一半,明亮的刀身影射着篝火的光亮。
那沙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
薛建一边警惕四周,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尺余长的匕首扔给我。
我不动声色的接过,同时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着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从头传出来的。
察觉到这一点,我抬头看向四周的树干。
这一看不要紧,我的视线正好和一颗从树冠里窜出来的蛇头对上。
着颗蛇脑袋足有两三个人头大小,其后紧跟着的身子也得有成年人差不多粗。
薛建注意到我的目光不对,也抬头朝着我看的方向投去目光。
当他看见那颗蛇脑袋的时候也是已经,手里的厄难出窍,和那条怪蛇对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条蛇就那么盘踞在树上,一双蛇瞳盯着我俩,丝毫没有要进攻的意思。
虽然是这样,但看着他那不停吞吐的蛇信,我还是有些紧张。
“薛哥,着什么玩意?怎么这么大?”
薛建皱着眉:“不清楚,可能是可能是守墓的怪物一类。”
我看着那条巨蛇也没有要伤害我俩的意思,就试探性的伸手想去摸放在一旁的背包。
上山之前考虑到山中会遇到蟒蛇之类的东西,所以每个人的背包里都备有雄黄粉末。
虽然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大的蛇,但不管怎么说,雄黄粉对他们总会管用的。
可能是我忽然动作惊动了这条巨蛇。
原本并没有明显的敌意的眼睛忽然变得充满杀意,嘴巴大张着,朝着我嘶吼。
薛建连忙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而我看着已经缓缓凑到我面前的巨蛇,心跳开始攀升。
那巨蛇张着嘴,不停的朝我发出嘶嘶哈哈的声音。
我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而这个巨蛇也没有继续往前凑,就和我保持着这个距离。
微风吹过,巨蛇嘴里的那种腥臭顺着风向就钻进了我鼻子里,引得我一阵恶心反胃。
薛建竖起食指贴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只能是小幅度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我点头,薛建一点点的起身,动作之间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点什么动静,被着巨蛇察觉。
有句话说的好,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这句话对于我的队友来说简直是太准确了。
就在薛建高举厄难,准备在着巨蛇的脑袋上来一刀,给他做个开颅手术的时候,某个帐篷忽然被人打开,一个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应该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巨蛇,迷迷糊糊的走到帐篷区边缘,脱了裤子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