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行。
李稷看着那犯妇殷氏和怀中的孩子,似乎若有所思。
“根据此人的证词,她的丈夫是因病去世。而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丈夫的遗腹子,但是由于后来被歹人掳走,等她回去时家中亲人早已全部亡故。”
“那根本是她的推脱之词,所谓掳走她的人根本查无此人。我想或许那就是她的奸夫,她逃走到奸夫处寻求庇护,后来更是丧心病狂回去毒杀夫家所有人。那孽种是她与奸夫的儿子,应当一同处死。”
“叶大人,稚子无辜!”
三皇子跟施大人都主张,那孩子是无辜的。但是叶大人却认为那是野种,本就不该降生,应当一同处死。
“叶大人,殷氏第一个报案,如果她是凶手却如此自投罗网吗?”
“也许是她想反其道而行之,洗脱自己的罪孽呢?”
“可从她身上并未搜到毒药,没有证明事发时她回了吴家,她出现在吴家时距离吴家人死亡已经过去两日了。”
“那就是她跟奸夫共谋。”
“叶大人!你不能先假定她有罪,从而各种证明她有罪!”
“施大人,殷氏平日作风轻浮我有证人,她与数十人有染,难道全镇上的人都撒谎吗?这有可能吗?”
叶大人虽然常常被人骂狗官,但是目前在公堂之上是他占上风。
许多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渐渐说,犯妇确实淫/荡该死!罪大恶极!
“施大人,我不知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冤案,如今我有证据你没有,你再多说便是强词夺理,阻挠本官办案。”
随后叶大人又问三皇子:“三皇子,你认为如何?”
李稷看了一眼那妇人,她浑身血污,头发披散搅乱,几乎挡住了全脸。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抖如筛糠。从发间缝隙仔细去寻或许能寻着她的眸子,并不如她外表那样浑浊,却如明珠蒙尘毫无生气。
她在看着施大人,只看着他。
这个唯一能替自己伸冤的人,看着他落人下风……
渐渐,眸子里头唯一的光芒灭了。
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无罪,无人替她作证。
即使陪审大人有替她沉冤昭雪的心,也无法的……
此案历时八个月,足以抹掉一个人所有求胜求生的心智。
“我也认为,此案还有蹊跷之处。”李稷道。
“三皇子,您别被这妇人做出的模样给骗了。下官审案无数,经手有大半数案件都是妇人所犯下的。她们惯会做出可怜模样博取同情,其实心如蛇蝎。
叶大人按自己的经验与审案习惯,实在认为此案证据确凿,无需再审。
就在他准备要判的时候,俞佟佟好想说话啊!
她忍不住啦!
“没……她没有害人!”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怯生生。
跟这公堂之上的威严罪孽冷漠无力通通格格不入。
鼓起勇气说完话,她又躲到爹爹高大的身形背后去啦,只探头探脑支出两个小啾啾。
叶大人看在俞相面上,柔声道:“六小姐,此案复杂,你如何知道?这不是在玩过家家游戏,你暂时不能说话哦。”
她就是知道!她闻得出来!
可是没有人相信她,如果说出口别人只会更当她胡言乱语。
怎么办怎么办?小三藏要没有妈妈了!
小崽子不想要他变成孤儿!
她急得直跺脚,求助地望向爹爹。
她觉得爹爹说说话,一定能救的!因为爹爹很厉害!
她听不懂,叶叔叔在说些什么,但莫名就是觉得有点讨厌他了。
来之前在马车上很开心的,但是没想到,要面对的场景这样残忍。
眼圈说红就红,拿爹爹的袖口揉着。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原本熟睡的小三藏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他没睁眼,是在做噩梦哭。
那女子拍拍孩子,轻轻哼着童谣哄着,仿佛只有此刻才是鲜活的。
她明明没哭,但是此画面却看的李稷与施大人心头一酸。
可断案不能只看恻隐之心,施大人之所以能断定此案有冤,是因为他曾私下询问过这妇人,那时她还能清晰陈述冤屈。
如今却已经痴痴不能言了!
可惜,他没能找到证据!
在公堂之上被叶大人问得哑口无言,可恶!
他恨自己的无力!一腔热血自以为有心报国,可两大奸臣就在眼前,还未正式在朝堂上与他们博弈,在自己擅长的公堂之辩上却连妇孺都保不住。
两大奸臣?
是的,一直没插言的俞相也被施大人记了一笔。
他知道他俩勾结的关系,认定俞相是来给叶大人撑腰的。
可惜了他与三皇子有心平反,正义难抒,遇到这两个小人阻……
“怎么不可能?”
哎,突然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