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激发作
等到秦传离开后，秦故之又恢懒洋洋的眯了眼，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治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空气里飘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犹豫半晌，宁清还是上前几步，停在秦故之的面前，恢复了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素养，询问道，“秦……先生，你的失眠暴躁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应她的是一室静默。
宁清没有气馁，依然耐着性子询问，“病症发作的时候，是间接性的，还是持续性的？”
“是定向发作，还是因为某些事物或者情绪刺激才发作的？”
……
宁清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可是秦故之别说回答了，就连个眼风都懒得给她。
宁清也难得的气闷起来，作为医生，最怕的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最怕的是病人不配合。
如果病人不配合，哪怕你医生有十八般武艺，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宁清再开口时，脆如莺啼的声音就带了几分无奈，“秦先生，你这样不配合，作为医生，我是没办法为你进行针对性治疗的。”
一旁的贺文实在看不下去不去了，忍不住插嘴道，“二爷的失眠狂躁症是从那年回来……”
“闭嘴。”
秦故之猛然抬头，如寒冰一样冷厉的眸子射在贺文的身上。
贺文只觉得浑身连同血液都僵硬了，一阵齿寒，剩下的话就如同被棉花堵住了嗓子眼，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他后怕的忙低垂了后，不敢看秦故之的表情。
他知道，刚刚他逾越了。
可宁清却像是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一样，连忙把方向一对准贺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说，你来说。”她循循善诱，“我只有知道了病症，才能对症下药。”
“还不滚出去。”秦故之怒斥一声。
贺文不敢违背秦故之的意思，抱歉的看了宁清一眼，然后就“滚”了出去。
“唉，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宁清在贺文身后喊。
她不说还好，一说贺文更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跑的更快了。
等到贺文出去了后，宁清就明白，贺文这条线是指望不上了。
她回过头来，看着秦故之，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沉默样子。
她咬了咬唇，虽然暂时无法知道病症的诱因，但是能给他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于是试探的询问，“一般失眠狂暴症，和作息不规律或精神过于紧绷有关。不如……我先给你按摩一下，让你身体的神经先进行一个松缓？”
秦故之抬了抬眼皮，半晌，才懒懒回了一句，“嗯。”
宁清情绪外露，喜上眉梢，只要没拒绝就好。
其他的都可以慢慢来。
她忙来到秦故之的身后，双手搭上他的头部，拇指指腹轻柔的在太阳穴的位置打着璇儿。
当那莹白柔软的指腹落在秦故之的太阳穴上时，他只觉浑身肌肉都僵硬起来了，身上的皮肉一阵紧绷。
两人靠的很近，身体几乎是紧贴着的，鼻翼处散发着那独属于宁清的若有若无的清香，更是一阵一阵的。
可是身后的女人却毫无所觉，甚至还轻声安慰道，“肌肉不要那么紧绷，放松一点。”
说话间，宁清的手指已经移到了颈部跟肩膀上。
她的手指抓住脖子的一侧，轻轻地按在肌肉和肌腱上，用拇指和食指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