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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文卿从自己想象的狗血剧里回过神来的时候,那群混混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了李文卿,董瑞泽。
吴广带着人赶到时就看到李文卿坐在地上,董瑞泽站着,两人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
董瑞泽嫌弃得抹了一把她的脸,说:“咋了,害怕了,刚才听你还挺厉害的,跆拳道黑带?现在咋哭鼻子了?”
本来沉浸在感动中的李文卿一听,“啪”得打开了在她脸上的手,傲娇得一抬头,说:“我那是被风吹的。”
董瑞泽不置可否,拽过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打算回家,那时候的李文卿看着走在她前面拽着她手的那个男孩,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她的手交缠在一起,青春期的暧昧显露无疑。
男孩的身高还没有现在那么高,肩膀也没有现在那么宽厚,但是她那时候就觉得那时候的他就是那么可靠,也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少年的一席之地,夕阳在他们身后红的耀眼,把他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但在他们所经之地,夕阳照得影子里只有他们俩个。
一个少年,一个少女。
吴广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浸在余晖里的两个人,仿佛童话故事里走出的人儿,纯真又美好,让她充满了爱情的渴望。
身后她带来帮忙的主任,那秃了的脑袋,涨红了脸,指着前面的人说:“处分,我要给处分,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吴广回头看了眼主任,觉得有必要替她同桌打掩护。
李文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紧攥着手里的酒杯,喃喃自语:“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呢?”
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it》让身处酒吧买醉解愁的人们更加疯狂,迈克尔独特的嗓音和高潮音乐部分的到来,让酒吧沸腾了起来,那冲破喉咙的歌声仿佛与疯狂扭动身子的男男女女融为一体。
在激愤的音乐里,迫使着自己往嘴里倒了一杯酒的李文卿,感觉到辛辣的液体从她喉咙流下,流入她的胃,胃部灼烧,呛出眼泪的李文卿一点也没觉得借酒消愁是一件美妙的事,但现在除了酒她没找到更好的方法。
“胡思渝,你知道吗,我多期待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说让我们回到从前。小时候吃冰棍,总是期待着吃完后冰棍的棒子上写着再来一根,可是有时候我吃了一根又一根,还是没有再来一根,一直都是谢谢惠顾。但我还是执着得觉得下一个中奖的人就是我,就是抱着这种期待,所以我即使吃到拉肚子也坚持不懈,可是这次即使我抱着一次又一次的期待,是不是再也等不到他的出现了?如果那一切没有发生该多好。”
抱着酒杯轻轻啜泣的李文卿也不管胡思渝能不能听到,就只这样喃喃地说。
已经醉了的胡思渝听到李文卿的话接了一下话茬:“冰棍儿,你要吃冰棍儿?行,走,咱们去吃冰棍儿。”没等站起来,就又醉倒过去。
李文卿看着醉成烂泥的胡思渝,心想,为什么他总在我伤感的时候让我接不上话?
而听着电话里酒保的话的董瑞泽脸色阴沉,手指紧扣着手机,发白的手指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似是要将手机捏碎。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发光的手机屏和电话声筒里传来的陌生声音:“先生?先生?您能过来吗?”
“能,你稍等一会。”
挂断电话,拿起座椅背后的外套便出了办公室的门。
走廊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也能听得见。
如果这时候有人,一定能看见黑夜中都能看到和感受到的董瑞泽怒气冲冲的脸和散发着的生人勿近的气息。
胡思渝
这个名字
就像横亘在他喉管的一根刺,上不上,下不下,却时刻提醒你他还在。
如果说他和李文卿是玫瑰花园里的玫瑰花和细雨,那么胡思渝就是那狂风,永远都不让属于玫瑰的那片细雨落在玫瑰花的花瓣上。
对于董瑞泽来说,胡思渝在他不在李文卿身边的那么些年一直在李文卿的身边,这让他不得不提防他。
但是董瑞泽想多了,李文卿对于胡思渝来说是朋友,更是他与吴广产生联结的重要桥梁,以其弱小的肩膀扛起了他俩恋情的重担。
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
直击人心底的鼓点,舞台上热烈的舞姿,吧台上端着酒杯,抹着红唇,仿佛拥有蛊惑人心的女子和座位上到处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醉酒后的狂放。
董瑞泽皱了他好看的眉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喧闹的人群,空气中充斥着男男女女的香水味,刺鼻又颓废,让他对酒吧没有丝毫好感。
他的家庭环境和文化修养,让他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第一次接触到酒吧的他,让他从此坚定绝对不来酒吧的信念,但他不知道以后他还会再来的。
他在寻找李文卿的过程中,躲掉了来自8个女人以不同的形式对他的邀请。
“帅哥,第一次来吗,没见过啊。”
“哎哟,帅哥,我扭到脚了。”眼看着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