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应该说一直都很没节操!不知道的人才会被他清冷若仙的气质所骗。
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杏仁壳向他撒去,他挥袖挡开,嘴角噙着宠溺的笑。
马车时而摇晃,时不时飞出一两片杏仁壳,让人忍不住遐想里边正在发生什么。
到了宰相府,怀瑾才下车,蹲在不远处的小乞丐朝她跑过来,将一卷宣纸交到她手上,然后转身就跑了。
随后下来的祈天澈一眼就认出那是京城里有名的墨玉轩的纸,那里面的东西通常只有王公贵族才买得起。
怀瑾借他遮挡外来视线,拉开宣纸。
是一副地图,宰相府的地图,就连有几个茅房都画得清清楚楚。
若是没有祈天澈这个活导航的话,她的确很需要这样一副地图,不过有也总比没有好。
那么,是谁送来的?难道是祈隽?
祈天澈突然伸手将宣纸翻过来,然后她看到上面的落款居然是听风楼!
祈天澈不淡定了,“你跟听风楼的楼主相识?”
怀瑾摇头,她遇是遇上了,但没见着,这又关人楼主什么事?
“这个,是听风楼楼主才有的印鉴,你没托听风楼帮忙,又不认识它的楼主,这图纸会无端端出现?”
听风楼,他自然知道,也曾试图要他们打听破阵奇人,但他们明令不与皇家事挂钩,所以就作罢了。
哼!她招惹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怎么知道?也许我上次付的钱太多,人家是个实诚的生意人,买一送一了呗。”怀瑾卷起图纸,就这般拿在手上大刺刺地走进宰相府。
祈天澈沉着脸跟上。
暗处,一抹白影缓缓现身,望着她的目光久久不移。
宰相府,因为皇太孙驾临而变得忙碌,举凡是坐毯、茶具等都焕然一新。
怀瑾深深觉得,这厮是洁癖出了名,不然到哪哪都这般伺候他,简直比皇帝还尊贵。
早朝,一听闻太孙妃带人去了宰相府,老皇帝连忙摆手散朝,匆匆赶往。
当朝宰相惶恐不安,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宰相府,却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没有想象中的天翻地覆,也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招架,因为当今皇太孙和太孙妃正坐在饭厅无比惬意地享用点心。
“宰相大人,你府里厨子做的点心还不错。”怀瑾慢条斯理地擦手。
“太孙妃娘娘,您一大早来宰相府就是为了吃点心?”他倒还希望她只是这样,毕竟,当着皇上的面不能冒险。
“宰相大人真忘性,不是说了今日揭晓饷银下落吗,本宫这不就来了。”怀瑾轻笑一落,皇帝也到了。
一干人连忙行礼。
“太孙妃,你说今日揭晓二十万军饷的下落,军饷在宰相府?”老皇帝坐在主座上,威严凛冽地问。
这可非同小可,找饷银都找到宰相府来了,万一找不出来,这庞清只怕会死咬不放,定要个交代不可。
怀瑾勾出胸有成竹的笑,“没错!就在宰相大人的库房里,就等宰相大人回来开库房呢。”
“太孙妃,休得含血喷人!你们肖家私吞的军饷怎会在臣的府里!”庞清面红耳赤地辩驳,转而一脸冤枉地对老皇帝下跪,“皇上,老臣为官半载,不敢说两袖清风,但也是鞠躬尽瘁,而今却被太孙妃如此诋毁,恳请皇上替老臣做主!”
“宰相大人,既然一把年纪了就不要玩娘们儿才玩的撒娇伎俩了,想证明清白带我们去验证一下不就得了。”
众人扶额,嘴角抽搐。
这太孙妃说话还真是够……直接,能把人气死!
把为官半载、在朝堂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说成撒娇?看宰相那怒气勃发的脸色,气得不轻啊。
“庞清,太孙妃说得有理,你且带路吧。”老皇帝强撑威仪。
这丫头真是专砸人面子,再看站在她旁边的孙子,一副乐于纵容的样子,将来这天下若是交到他们夫妻二人手里,会不会被他们玩完?
君已发话,臣不得不从。
庞清狠瞪怀瑾,怀瑾在他那狠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狡诈,柳眉微蹙。
很快,庞清迫不得已带着他们来到他书房内的库房,转开机关门,里面的收藏架上摆着各种古玩,然而,最醒目的是摆在库房里的几个大箱子。
老皇帝狐疑地看了眼庞清,但见他脸色凝重,再看孙媳二人胸有成竹的样子,皱起白眉,挥手让刘氓上前打开箱子。
大家屏息以待,个个紧盯着刘氓的下一步动作。
很快,箱子打开了,低低的惊呼响起,瞠目结舌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
“怎么会?怎么会全是书!”怀瑾不敢相信地跑上前把那一本本厚重的书搬开,“不会的,我先前明明看到的是银子!银子底下还确定了是拨给肖家军的二十万军饷官银!”
庞清见此,阴险地笑了。
想这样就能扳倒他?真是太天真了,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