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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的是,镇国将军失踪一事不知为何让敌军获知了,战火点燃在即,皇帝下旨令肃王协同肖家两位少将军一同抗敌。
早朝一散,日曜国的和亲公主已经到城外,祈隽奉命去接。
祈天澈心事重重地回到承阳殿,一直守在门外的包子见到他如同见到了救兵,扑上去跪下,“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娘娘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在沐浴,没有出来过,奴婢担心里边出了什么事,可又不敢乱闯。”
闻言,祈天澈眸色一紧,箭步上前一脚踹开门,直奔以屏风隔开的小浴室。
不小心在浴桶里睡着了的怀瑾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倏地睁开眼,飞身而起,伸手抓来帷幔裹身,旋转落地,身子也被裹了个严严实实。
赶到的祈天澈看到她没事,不由得松了口气,但随着飞溅到脸上的洗澡水,他眉峰又是一蹙,面露不悦地看向她,“你居然在沐浴的时候睡着了!”
水会冷,身子会着凉,她不知道吗?
“太困,太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怀瑾打了打哈欠,说完,哈欠就变成了喷嚏。
该死的!该不会真的着凉了吧?
难怪她觉得有点冷,这厮去上朝都回来了,那也就是说她在水里睡了一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两个小时!
祈天澈脱下外袍大步上前包住她,将她抱起,走出屏风,入寝宫。
即便隔着层层轻纱,他还是依稀能感觉到她下降的体温,脸色更加阴沉了。
她竟然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怀瑾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有股暖流涌入心房,瞬间也暖和了她的身。
话说,他是不是关心得有点过了?因为她打了个喷嚏就如此紧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好么!
祈天澈将她放在床上,拿被子紧紧给她盖上,又替她倒来一杯热茶,又吩咐包子去熬姜汤。
这一切,怀瑾都看在眼里,心底更觉愧对他,眼眶微微湿润,心口发酸。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有这种想哭的冲动了,好像是自懂事后,自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自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三个养父的意义后,她好像再也没有哭过。
“祈天澈,你出去!”在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哭出来以前,她决定先出声将他赶走。
祈天澈不走,站在床边望着缩在被子里背对着他的女人,面露自责。
如果昨夜以祈天澈的身份同她缠绵是否就不会这样闷闷不乐?
没有闷闷不乐就不会失神到在沐浴时睡着。
可是,若是她知道他就是祈天澈,她还会让他碰吗?应是不会吧?
只因,她倔傲的个性在那种情况下宁可是一个陌生男人,也不愿是相识的,刚巧她还不知道面具后的男人长什么样子,所以才做了选择。
又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不屑祈天澈这个草包!
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怀瑾咬咬唇,抓着被子没好气地吼,“你不走我怎么换衣服?”
听到她恢复元气的声音,祈天澈松了口气,轻笑,“又不是没见过。”
话落,一只玉枕从床帐里砸出来。
他这才含笑走出去。
怀瑾从床上翻身而起。
赶他走是怕被他看见她掉泪,没想到人是赶走了,她泪没掉下来,倒是被他气得俏脸红润。
她觉得祈天澈是天下最不要脸之最!
怀瑾换好衣服就过落梅院去找祈天澈,听说,日曜国的和亲公主已经到了,也就意味着救嫣儿的计划正式启动,她答应过他不会一个人行动,所以,他们该针对这件事好好谈谈。
京城城门外,队伍长长。
为首的那个男人斯文俊秀,自发出一股高贵。
男人的身后是一辆以蓝色纱帐为幕的车辇,车辇里端坐着一名盛装女子。
他们正是来自日曜国,日曜国在北方,属阴寒之地,因为气候问题,无论是在财富上还是兵马上都比其他国家弱了许多,所以,早在上几代君王时就已决定与强大的朔夜国永远结为盟国,并定下三年一次的和亲交换的条件。
车辇里的蒙面女子紧捏着衣袖,剪水双瞳溢满了不安。
听说,以往案例,前来迎接的人往往就是后来要嫁给的男人。
自始自终,她都没有抬头看向城门口过,仿佛对即将要嫁的人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她的举止又是那么紧张无措。
终于,马蹄声传来。
哒哒哒……
一下下地敲入她的心,七上八下,抓衣袖的手更紧了。
很快,马蹄声由远而近,停在队伍面前。
祈天澈摆手让停,凤眸随意地扫过车辇,然后对同样坐在马上似是要跟她下马威的男人抱拳道,“四皇子和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本王代表我国前来迎接,请!”
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女子愕然抬头,一抹飞扬的紫影映入眼帘!
是他!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