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手痒。”怀瑾得意地把怀里沉甸甸的包袱放下,然后又回头从还没完全被封住的入口拖出好几大包。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的王安赶紧上前替自己解释,“太孙殿下,是太孙妃娘娘命奴才带她进去的,这些东西也是娘娘命奴才先带出来的。”
要知道,若是再迟一步就被埋在里面了啊,这太孙妃真是要宝物不要命!
祈天澈闻言,上前一把扯她过来面对,面容阴冷,“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找给你!”
他顺手拨掉她手上的一堆古玩,古玩落了一地。
怀瑾唯一想要的夜光杯滚落在地,一个碎了,一个幸免。
她盯着地上,怒然抬头,生气地吼,“好啊,我想回家,你找啊!”
祈天澈一时怔住。
原来她一直心心念着回家,所以才会在气愤下下意识地吼出来。
[吴小人,你当太监多久了?]
[……十二年。]
[那你想家吗?]
[……想。]
[嗯,我也想,可惜回不去了。]
想起她每每望着天空惆怅的样子,他心疼,惭愧。
她想回家,而他不知道她来自哪里。
怀瑾觉得自己也是气疯了,揉揉额角,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古玩。
她也是看他们叙旧没有她存在的余地,就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将禁锢了他十五年的枷锁给毁了,没想到他居然摆脸色给她看!
她就说嘛,她不适合做好人!
“娘娘,你别怪天……太孙殿下,他是因为太担心你才会这样。”嫣儿蹲下来帮她捡,声音带着空灵的温柔。
“谁要他担心了!”怀瑾傲娇地小声嘀咕,心里的暴躁却好像得到了安抚。
嘴硬!
“该回麟德殿复命了。”祈天澈在心里轻叹,弯身伸手扶她。
怀瑾看到伸到眼前示好的手,唇角微弯,正要把手放上去,突然,先她站起的嫣儿身子一晃,二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
两人默契地看向彼此,四目交接,仿佛无时无刻抬头都能寻到彼此的目光。
“殿下,娘娘,嫣儿只是久未见阳光了,尚有些不适应。”嫣儿虚弱地出声。
“谁让你叫殿下了。”祈天澈不悦地淡淡责备。
嫣儿小心翼翼地看向怀瑾。
怀瑾知道她的顾虑,摆手笑道,“我叫肖燕,你可以像很多人一样叫我燕儿。至于他,爱咋叫咋叫,如果能叫二狗子之类的我会更开心。”
祈天澈:“……”
“嫣儿,燕儿,我们的名还真像呢。”嫣儿很天真地笑道,似乎也因为怀瑾的笑话不再那么拘礼。
“那是,爷向来跟美人有缘!”怀瑾邪邪挑眉,一脸的痞子样。
嫣儿倏地瞪大双瞳指着她,“你你……你是上次来的那个可男可女的人?可是,你的……”
低头看自己的胸,又娇羞地看向她同自己差不多的胸脯。
“可男可女?”祈天澈淡淡发出疑问,目光也跟着看向她的胸。
“看毛啊!”怀瑾双手护胸,总不能跟他说因为调戏她的嫣儿而错过了营救的时机吧?
祈天澈走近一步,在她耳边俯首低语,“我记得很清楚,没毛。”
怀瑾全身迅速涌过一股酥麻,狠狠一肘子他,背上满满一包袱宝贝就走。
这厮不要脸,当着他嫣儿的面还敢这样调戏她,别逼她瞧不起他好么!
祈天澈望着前方的身影,目光柔和。
“天澈哥哥,她就是你娶的太孙妃吗?”嫣儿站在他身边,问。
祈天澈看出她的担忧,轻笑,“你不用怕她,她不会咬人。”
只会咬他,也只能咬他。
手下意识地摸上左边肩膀,昨夜她咬得那么用力,那么深,已经留下铁证了。
嫣儿嫣然一笑,“嫣儿相信天澈哥哥!”
嫣儿在李培盛和包子的陪同下去梳妆打扮了,祈天澈和怀瑾先回麟德殿复命。
在等待的空当,怀瑾掏出夜光杯故意当着太子的面倒茶喝,太子气得嘴角直抽搐。
他价值连城的夜光杯居然被她拿来喝茶?
太气人了!更气人的是,王安灰头土脸的回来告诉他,地宫塌了,里面的宝物能拿的都被太孙妃拿走了,拿不走的也全都被埋在地底下了。
难怪,方才歌舞喧哗的时候他好似感到地在摇晃,居然是那贱人毁了他的地宫,毁了他珍藏半生的宝物!
不对!她先是千方百计地从宰相府拿走那么多财物,现在又让他损失如此巨大,莫非,她是在耍什么花招?
怀瑾端着盛了茶的夜光杯走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你觉不觉得这杯子拿来喝茶有些暴殄天物?”
废话!
他珍藏的夜光杯,其色黑赛乌漆,白如羊脂,墨绿似翠,纹饰天然,杯薄如纸,光亮似镜,内外平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