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在李培盛和侍卫的掩护下成功突围二楼。
然而,走到楼梯口,就被璎珞她们堵住了,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
楼下,地上早已死了很多无辜的人,尸骸遍地,黑压压的黑衣人正等着他们下去受死。
祈天澈低头看怀里沉睡不醒的女人,眼里闪过一抹狠绝!
抱着她,拾级而下,每一步都坚定不悔,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冷芒已经盖过现场的杀气。
李培盛知晓爷这是要置死地而后生,然后,只怕不会轻易放过策划这场谋杀的那个人了。
若爷怀里的太孙妃还能醒来还好,若醒不来,这天下,怕是真的要乱了。
李培盛率人紧跟在周边保护,楼下的黑衣人见他们居然还敢下楼,为首的那个挥手,上百人一拥而上。
“砰!”
千钧一刻,一抹黑影从天而降,挡在他们身前,手上的利剑所到之处,必死无疑。
“你来了。”祈天澈淡淡出声,仿佛不将眼前的危险当回事。
来的人是斐然,他没有一丝迟疑地挥剑杀敌,只知道拼了命也得保住这个男人的命,因为他需要皇太孙活着!
敌人一个个倒下,却也越来越多,好像怎么杀也杀不尽。
璎珞望着那张冷酷的脸,突然出声,“跟我来!”
娇媚的嗓音正儿八经起来轻柔醉人,斐然一掌击开杀上来的敌人,回身看了眼声音的主人,只是匆匆一眼,她却已转身带路。
在璎珞的带领下,他们从醉红楼的另一个后门走了,只是,醉红楼外已被杀手包围,就算他们成功逃出也被逼进另一个茶楼里。
然而,他们才踏入茶楼,门立即关上,楼里,嗖嗖冒出很多黑衣人,分明是早已埋伏好,而外面的人是为了将他们赶进来送死。
祈天澈却当那些黑衣人不存在,让李培盛将桌子上的凳子放下,轻轻将怀中的女人放在上面,然后猛地拽来璎珞,“不管什么方法,救她!”
璎珞被他攥得手疼,不悦地瞪过去,“她根本没……你受伤了?”
他的手臂在流血,他没感觉吗?
李培盛也是这一刻才发现,惊喊,“爷,您受伤了!”
爷之所以会受伤只怕是为了护住怀里的人,因为受伤的位置就是紧抱着她的那只手。
宁愿受伤,也不放手!
爷这又是何苦,何况,太孙妃极有可能已经……
“救她!”祈天澈盯着璎珞执着地要求。
“没法救!”璎珞还是那句话,看了眼持刀逼近的杀手,“现在应该想怎么自救。”
“没法救是吗?!”祈天澈眼里起了狠色,伸手快如闪电地朝她的脖子掐去,却在半空被人挡了下来。
是斐然。
“她没死。”斐然看了眼躺在桌上的怀瑾,冷声道。
祈天澈讶然,璎珞也震惊不已。
他怎么会知道?
“若她死了,这位姑娘不会一直跟着我们逃,因为若死了,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没必要跑来送死。”斐然面无表情地说,视线并没有与璎珞交接。
祈天澈只觉满血复活,仍是不确信地看向璎珞。
璎珞媚笑,又恢复了风尘样,“这位大爷真懂奴家,奴家接客那么久了,却从未碰到过如此懂奴家的大爷。”说着,扭腰摆臀走上去,偎进他怀里,“大爷,若以后有机会,让奴家好好服侍你可好?”
祈天澈这才相信了,激动地看向桌上还未醒来的女人,伸手抚上她的脸,贴在她耳畔轻声说,“怀瑾,再不醒来我们可都要死在这里了,我这个草包还等你救呢。”
李培盛也是激动得掉泪,呜呜,总算老天眷顾,太孙妃没死!
只是,她身上的毒是何时解的?难道这璎珞姑娘下毒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解毒亦是如此?
斐然冷酷无情地将投怀送抱的女人推开,不发一语。
“哟!那位爷为心爱的女子守身如玉,你这位爷也有为之守身如玉的女子?”璎珞柔若无骨的手臂又再缠上去,声声酥骨,叫那些欲下杀手的黑衣人心痒难耐。
“杀!女的留着享受!”坐在台阶那里为首的人下令。
祈天澈冷眸微微眯起,然而,还未等他出手,一张长凳已经从斐然脚底下发出,以极快的速度直击那人的面门。
战斗一触即发,就在刀剑相接间,一声懒懒的哈欠响起,神奇地让四周静寂下来。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打出那声哈欠的人。
怀瑾打完哈欠,从桌上坐起来,揉揉双眼,刚睡醒的样子,有些清新呆萌。
“醒了?”祈天澈的欣喜全都掩藏在淡笑下,轻声询问。
怀瑾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血腥味令她蹙眉,看到他左手臂上的伤后眉头皱得更紧,环顾四周,又见杀气腾腾的黑衣人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的架势。
“祈天澈,你这是在测我的睡眠质量吗?”怎么一觉醒来就在战斗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