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当有故事的城市。
“娘,啥时候才能到类?”萧浪入神的“怀古思今”被一个有着浓重河南口音的脆生生的娃娃音所打断,声音源头正是萧浪面对的车窗边,打眼一扫,原来这句话是坐在车窗边座位上的一个梳着马尾辫的、身材娇小的女孩所说的,只见她光着脚,凉鞋脱在地下,两手抱膝蜷成一团靠在椅背上,使得她看上去更加娇小。
呦嗬,莫非刚刚着陆就能碰见个萌妹子?萧浪猥琐地窃喜,但仔细一瞧他才意识到,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生活不是青春偶像剧,更不是yy的种马后宫小说,这个声音甜得发粘的妹子长相着实一般:单眼皮,小眼睛,鼻梁不高,皮肤也不白,而且脸上还有两堆淡淡的雀斑,连一个花骨朵都算不上,充其量算是一颗……种子吧。唉,又一个被高考毁了容了好苗子啊,萧浪心中颇感遗憾,确实,高中那些年,因为疲劳和焦虑导致的内分泌失调毁掉了多少水嫩的萝莉啊!
不过很快,萧浪的遗憾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妹子根本不像是会被区区高考毁掉的类型,她自从突然蹦出第一个疑问句后话就没有停过,对着坐在她旁边一位貌似是她母亲的一脸朴实的农妇一个劲儿地提问。“娘,是不是快到类?”“娘,那个大楼是干啥的类?”“娘,那边的老爷爷打的是不是太极类?”“娘,你说我学校是不是很大类?”“娘,这里咋还堵车类?”“娘……”
整整五分钟,五分钟啊!这妹子旁若无人地问出了数十个毫无营养的问题,萧浪的头大了两圈,同时也不禁对这妹子到底是来上小学还是上初中产生了深深的疑问,更是对这妹子的娘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自始至终,这妹子口中的“娘”一句话也没说,始终微笑地看着女儿,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这娘儿俩着实强悍啊。要知道萧浪琢磨着如果自己是这位阿姨的话,早就崩溃了,是不是会把这小姑娘叫“娘”都难说……
正当萧浪这句“娘,你能不能别问类?”将要脱口而出之际,这妹子终于问出了自萧浪听到她开口以来最靠谱的一句话:“娘,这是到哪类?是不是走错类?”
此言一出,萧浪也是一愣,目光不自觉地望向窗外。
窗外,一派荒凉萧瑟,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几间破败的土房,哪里还有半分城市的景象?
“我艹,这是……”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萧浪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而当他收回注意力时,更为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原本嘈杂的车里,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与普通的安静下来不同,这种静是绝对的静,连窗外的风声,汽车的发动机声都完全消失了,而这辆大巴车,却还在笔直地朝前开!
哪知道这还不算完,当萧浪屏住呼吸回身看车里的情况时,他全身的汗毛顿时“刷”地一声集体立正,一股凉气从后脊梁直冲到脑瓜顶——车里的所有人,除了萧浪自己,竟然全都静止了!所有的人都保持着某一个瞬间的姿态,就仿佛在某一刹那,有人按下了“暂停”键,而且,似乎连这些人的呼吸都停了,这就把这一车人突发奇想大玩集体行为艺术的可能性直接枪毙了。
此时,萧浪混乱的脑海中窜出了几个选项:
a、自己变成了超人,外界一切事物的运动速度在自己眼中无限放慢;
b、此车误入空间裂缝或空间褶皱,或凭借着国产的神级发动机达到了光速,造成了时间的相对静止;
c、自己站在车上睡着了,现在是睁着眼睛在做梦;
d、见鬼了。
凭借着仅存的分析能力并结合实际状况,萧浪迅速排除了前三个选项,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哥们儿见鬼了!可为什么偏偏就自己没受什么影响呢?
“那个,哥,这是咋了类?”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突然在安静得诡异的车厢中响起,并不高的音量在这近乎于绝对无声的环境中却无异于平地里的一声惊雷,萧浪先是吓了一跳,但回过神来却一阵狂喜,原来还有活人啊!定睛一看,嘿,真是巧到姥姥家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让萧浪烦得要死的那个“疑问妹”,但刚才怎么就没觉得原来她的声音这么好听呢,简直就是天籁啊!只见妹子两手抱着膝盖坐在座位上,大睁着本来并不大的眼睛看着萧浪,竟然让萧浪产生了这双小眼睛“忽闪忽闪”的感觉。
疑问妹见萧浪惊疑不定的脸色,以为他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于是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哥,你咋类?没事吧?”
听到疑问妹这句话,萧浪松弛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句话解除了他的两个疑虑,一是还有个正常人,不是自己疯了;二是原来这妹子说话也并不全是以那个传神的“类”字结尾。唉,话说这妹子舌头上的肌肉肯定十分发达,每天说这么多“类”,这舌头老是一弹一弹的,想没肌肉都难啊!
这念头在萧浪的脑海中一闪即逝,随即他感到有点纳闷,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这怎么还有心情和自己贫呢?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萧浪原本慌乱的心情冷静了下来。
“啊、咳,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