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睡着后,左宸一睁开了眼。
一转头就看见安越安睡的模样,乖张文气,实在和她的个性有些反差。他热切担忧的望着她,望了许久。转过脸,那双深邃幽蓝眼睛里地心疼和担忧渐渐盛了怒气,英挺的眉宇冷了下来,他微微仰起下巴,看着雪白的墙壁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第二天一早,林知夏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跑来探病。
她坐在病床旁,一边给安越倒水,一边碎碎念,对于安越乱跑的事她表示很不满,说着说着竟八卦了起来。
“这次是你们三个一起被绑,你们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你都不知道他们才逃出来没几步就差点让人给逮住,左宸一让沈郁跑回来搬救兵,自己和绑匪打了一架,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是在山沟里找到左宸一的,整个人没一块儿好地,不过那个坏蛋也没捞到好,也晕了。后来听说你被困在车里,绑匪要六百万,沈郁不顾自己虚脱跟沈老先生要了六百万和直升机直接赶了过去,真是太感人了。”林知夏挤眉弄眼,“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你就装吧,你喜欢哪个?”
安越慌张的伸手堵住她的嘴,偷瞄了一眼左宸一,见他双眼紧闭安越松了口气,她懊恼的低声说道:“别胡说!”
林知夏撇撇嘴,别过头将倒好的热水喝了一口,起身道:“我现在回家给你和我爸拿午饭,我妈听说你回来了而且还生病了,特意给你准备了豪华午餐,你再没胃口也得吃下去。”
“叔叔也在医院?他怎么了?”
“晚上出去找你们的时候摔到了头,现在已经醒了,而且明天就能做手术了,快喝口水,不烫了。”
她絮絮叨叨,叽叽喳喳,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对了,我听沈郁说他爷爷下午要来看你,你可别睡死过去了,我走了。”
“啊?”
安越有些疑惑,也许就是看着父亲的面子来探望自己罢了,这几天没联系父母一会儿打个电话。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近了,是皮鞋敲在地面上的啪嗒声响。安越双手撑着床坐起了些,门打开了,一双笑吟吟的慈祥面容映入她的眸中,沈至河比林知夏所说的时间来的要早许多。
沈至河今日穿了青黑色的休闲西服,腿上盖着毛毯,他捧着花是一大束百合,馨香浓郁。
安越抽了抽鼻子,助理将花摆放在柜子上,沈至河转动着轮椅来到床边。
“好些了吗?”面容亲近又不刻意。
被这样一个老者凝视,安越略微紧张,她看了一眼自己动弹不得的腿,小声地叹了口气,“流年不利,谢谢沈老先生您这么忙还来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她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为了沈至河的好意而感到温暖。
沈至河笑道:“哎,别跟我这么客气,我和你父亲是好朋友理当照顾你,我明天给你派几个护工。”
安越听着沈老先生的心里更加暖和,忙道说道:“谢谢沈老先生得心意,只是我希望沈老先生不要告诉我父母,并且能够封锁消息。”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们的,如果你有需要请务必告知我。”
“多谢沈老先生。”安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沈老先生,我想起来一件事儿,关于绑匪的。”在沈老先生屏退左右后,安越继而说道:“这次绑架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很明确就是想杀沈郁,我见绑匪在手机上联系过那人一次,我想请沈老先生查一查这件事儿。”
沈至河转头看了眼她,道:“这件事儿我听沈郁说了,还要多谢你能够冷静救了他,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麻烦沈老先生了。”
“不麻烦。”沈至河笑意满满地安越小聊了一阵,才告辞道,“我就是来看你一眼,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沈至河的语气温和,在安越客气的送走了沈至河后,她伸手去够桌子上的水,一番寒暄,水凉了,她的嗓子也干了。
手指刚碰到那水杯,猝不及防,门又被推开了,这次来的却是沈莲。
沈莲向她走来自然而然的坐在床边。
她怎么来了我好像和她不是很熟。安越转头,看看墙上的时钟,总觉得这个中午似乎有些过于漫长了。
沈莲身着水蓝色的长裙,腰间的白色腰带勾了出蚂蚁似的腰身,身上披了一件男士的西服外套,越发的纤细惹人怜爱。
“怎么样了?”漂亮的眉眼随带着关怀,眼神用是飘忽在左宸一身上。
安越客气的挤出一个微笑:“好多了。”
两人面对面的假笑,这场景若叫旁人看了定觉得惊悚万分。
屋内没声音,气氛实在紧压,不一会儿沈莲也走了。
她一走,安越刚刚那股子不自在也消失了,闭上眼睛,这一中午神经紧绷,比和绑匪在一起还要累,她恍恍惚惚又睡着了。
林知夏送了饭过来将她叫醒,看着满满一饭盒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