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我爸、我爸怕是不行了。”
天空隐隐约约泛着青黛,层层高楼叠住半面月光,星星更是少的可怜。
安越赶到时,手术室外的林母急得直跺脚,林知夏和沈莲在旁边不停安抚林母。沈郁坐在一旁垂着脑袋,不一会儿,左宸一拄着拐杖也赶到了。
“现在什么情况?”
林知夏看了眼手术室道:“已经三个小时了。”
左宸一掏出手机给左霁寒拨了三个电话,已经半夜两点了,想来左霁寒是睡了,终于打通了,“哥,你能不能把Boventer调过来。”
“我让他现在过去。”
左霁寒怕左宸一等得急,直接派了架直升机,Boventer一下直升机直打哈欠,整个人都有股子昏昏欲睡的劲儿。
Boventer在见到左宸一时,顿时清醒了,幸灾乐祸的瞅着左宸一,后来给左宸一直接看毛了。
左宸一用胳膊夹住他的脖子咬牙道:“你TM在这么看我,我直接给你顺窗户扔下去。”
手术室门开了,医生走出来了,林母和林知夏上前忙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节哀顺变吧。”
医生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林母晕了过去,林知夏瘫软在地,目光空洞。
天空悄悄放亮,安越陪了林知夏一夜。
大家都睡不着,沈郁一早出去买了上好的棺材,寿衣纸鹤等一系列的丧用物品。
林知夏眼通红噙着泪为父亲换好寿衣后,Boventer和沈郁还有村里的村名合力将林父抬在棺材板上,林母若不是沈莲扶着恐怕又要晕死过去,林知夏握着父亲僵硬冰冷的手泪水决堤不止。
众人搭好灵棚后,抬着棺材板将林父安置在棺材内,林知夏拿了一碗油给父亲脸上涂抹之后合上了棺材盖,一碗米上插了三炷香。
棺材两旁放满了花圈,棺材前面立了供桌摆满了食物,供桌前又放了火盆,林知夏一身白色粗布孝衣跪在堂前磕了几个响头。
三天了,林知夏不吃不喝在灵棚前守了整整三天,不眠不休。
“滴滴!”数十辆黑色轿车行驶进来,车门打开,司机走下来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入眼的是一双干净铮亮的皮鞋,笔挺的西装裤,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外罩着一件深色西服,举手投足间骨子里的沉稳冷雅都渗透了出来,这般气势阵仗除了左霁寒在京城里也很难寻出第二人。
他将目光放在灵棚上对着林父的照片深鞠一躬,随后目光又落在了林知夏身上,见她面色惨白,眼下乌黑,嘴唇干裂,比前几日在医院见到的模样更加弱不禁风,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
“哥,你怎么来了。”
“Boventer昨天和我说了,你这样子也帮不了什么忙,你先回医院吧,我来处理。”
这几天沈至河也来祭拜了林父,第七天,林母和林知夏决定要将林父火化,众人在林家小住了几日都回去了,在众人的开导下林知夏收拾收拾心情跟着安越回了城。
一大早太阳才露了半边脸,安越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越越,爸爸现在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国,你一个人也不方便,你来美国吧,我下午让刘秘书送你去机场。”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没有一丝精神。
“好的。”
挂断电话安越才发现一条讯息,点开一看是林知夏发来的。
我兼职面试,回头打给你。
安越回复完林知夏便拨通左宸一的电话。
沉浸在美梦中不可自拔的左宸一被电话吵醒十分的不耐烦,“谁啊。”
“我是安越。”
“安越?不是,你大清早的,干嘛呀?人家还睡觉呢。”语气中竟带着些许撒娇。
“我有事儿找你帮忙,很急。”
“找我帮忙?”平日里安越是不会主动找他帮忙,这一下左宸一来了兴趣,起身坐起,“说吧,什么事儿?”
“我哥在美国遭遇恐怖袭击,我爸公司的股东也开始撤资,被困在美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总觉得这件事儿总有些蹊跷,所以……”
左宸一打了哈欠,起身来到偌大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打趣道:“想让我帮你调查,可以啊,给我什么好处?”
“那左少爷想要什么好处呢?”
“我想好了告诉你,等我的消息。”
“谢谢。”
挂断电话左宸一伸了懒腰,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拨了过去,“夏泽,帮我查一件事儿。”
今天万里无云,太阳极其炽热。
一辆豪华的轿车行驶进居民楼,引得许多人纷纷探头观望,司机打开车门,一手挡着车沿,毕恭毕敬的将左宸一请了下来,那俊俏的模样不知道又要迷了多少少女大妈的眼。
走进屋内,左宸一将怀中的文件递至安越手中。
“恐怖袭击是方祈搞的鬼,而股东撤资也跟方家有关,据我了解白家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