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公鸡的打鸣声高昂洪亮,一整夜,安越几乎都没怎么睡,总会想起那封泛黄的家书,她愤恨战火的无情,又心痛鲜活的生命转眼间烟消云散,同时又敬佩那一个个无畏生死奉献国家的勇士。
吃完早饭后,钟老伯得知兄妹二人要在找孙老先生帮忙后,他直摇头,“你们要找的那个孙赖皮,只有我知道他住哪儿,一会儿我带你们去找他。”
“谢谢钟老伯。”
山里的空气是格外清新的,环境更为养眼,鸟儿清脆的声音响彻山谷,没有尾气的污染,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在路上,钟老伯和安越聊起孙老先生,脸上堆满无奈的笑意,“我为什么叫他孙赖皮,是因为他下棋就耍赖皮,悔棋,偷棋,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换棋,这些他都干过,周围的村民啊都不大喜欢和他玩,还有啊,他性格古怪还不讨喜,也就我时常跟他玩,但是,他每次耍赖皮总会被我抓个正着。”
没一会儿驴车停在一栋竹屋前。
“到了。”
安宇下车去敲了敲竹门。
安越打量着眼前的房屋,还真有古装剧里隐世高人所居住的气氛,房屋占地面积较大,不仅有正房也有偏房,还有凉亭;房屋顶是三角形的,建造以竹子为主,包括窗户都是竹子编制而成的,栅栏将竹屋围在中间,整体与周围的竹子相呼应,院子里还有鸡笼,笼子里的几只鸡有低头啄虫子的,也有闭眼睡觉的。
“谁啊?”竹屋内走出一名老者,想来是孙老先生,约莫七十多岁,身材中等偏消瘦,头发胡须花白,连同眉毛也白了,眉毛下面眼窝微陷,嵌着一对聪慧的眼睛;身穿玄色太极袍,脚上一双黑布鞋。拉开门,见不认识便要关门。
安宇急忙拦着门,“孙老先生,我们有急事相求。”
孙老先生探头看了看坐在驴车上的安越和钟老伯,回过头仔仔细细看了看安宇。这孩子虽然是男身却生了一副女人的好相貌:穿着白色的半袖,白色的运动裤和白色的运动鞋,几乎通体洁白,身材高大且瘦,肤色白皙细腻,脸颊线条柔和,光洁的额头,两道乌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细长的丹凤眼,鼻梁高而直,泛着淡红的唇微张着。打理过的中长发更显年轻朝气。
“不帮。”
“嘿,你这老赖皮,人家两个娃娃不远万里来找你,你倒好直接轰人家走。”钟老伯怒气冲冲的下了马车,撸起袖子,走到竹门前。
“你个多管闲事的老古董。”
“你这个老赖皮,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来啊,谁怕谁啊。”
安宇赶忙挡在二人中间,“钟老伯,孙老先生要不这样,你们下一盘棋,如果孙老先生赢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是钟老伯赢了,我们就留在孙老先生这里,怎么样?”
“孙赖皮你这次是必输无疑啊。”
“切,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你可别耍赖。”
“你才耍赖。”
众人来到竹屋内,二人摆好棋由安宇来做裁判。
安越不懂棋,她看不懂便觉得无聊,细细观察四周,发现房间里的一切陈设几乎都由竹子制成,无论是床,书桌还是椅子就连桌上的杯子也是竹筒制作而成的,清一色的竹子制品没有一丝奢华,安越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低调有内涵。
再这一场棋局的博弈中,钟老伯赢了孙老先生,孙老先生即使百般不愿却也收留了兄妹二人。
钟老伯为三人做了一顿红烧鱼,吃过饭后,钟老伯跟三人告别,架着驴车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安越和安宇被分在偏房住下,二人收拾打扫了一通后,不知不觉这太阳便下山了,黄昏的光线让本就昏暗偏房更是黑暗,屋内没有电灯,只有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点燃蜡烛驱走黑暗后,安越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哥,你手机有电吗?”
安宇按了按屏幕,一片漆黑,“我的也没电了。”
安越叹了口气,既没有充电的地方,手机也没有信号,这可怎么办?她瘫在床上,不管了,先睡吧。
天才蒙蒙亮,山里就像披上了一层轻纱,公鸡的打鸣声叫醒睡梦中的人们,安越和安宇打着哈欠出了房门,要洗脸时才发现缸里面没有一滴水,他们不知到水源在哪里,可是孙老先生的房屋没亮灯,应该还在睡觉,不方便叨扰。
安宇提起木桶,这木桶的份量属实不轻,“你乖乖呆在这里,我出去问问村民,他们应该知道。”
安越左等右等不见安宇,有些着急,忽然间孙老先生从不远处小跑回来,怪不得房屋没亮着灯,原来孙老先生起的更早去锻炼身体了。
没一会儿,安宇也回来了,提了满满一桶水,累得满头大汗,木桶的份量本身就重再加上水的重量更是累人,安宇又去捡了柴火,生了几回火,院子里都是烟味,安宇和安越被熏的直流泪,好不容易生起火,安宇将水装进铁壶,放在火堆上,这么来来回回地折腾,一转眼时间又过去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