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嚼了起来。我的额头和手心已经冒出了汗,不敢再看那条鱼。
最后,我只是匆匆扒了几口米饭,那条鱼则进了陈赤的肚子里。
回到房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把窗户检查了好几遍,直到确认它确实关好后才爬到床上准备睡觉。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那盏灯,老是觉得它有些不对劲。灯光时而惨白时而昏黄,惨白时像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在我的头翩起舞,昏黄时像一张干枯的女人的面孔,露出狰狞的獠牙盯着我。
可是,我也不敢关灯,生怕灯一灭,在房间里某个我没有注意到的角落,会突然蹿出来一个东西,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
灯光像海绵那样柔软,我躺在灯光下,感到些许惬意,渐渐地眼睛眯在了一起。
房间内越来越冷了,我把被子又裹了裹。可是,那股凉气似乎不是从外面钻进来的,倒像是在这被窝里,贴在我的身上,一丝一丝渗进我的毛孔。
那种感觉,仿佛我在抱着一个冰块。可那冰块,渐渐地伸出了两条胳膊,两条腿。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我把被子一掀,从床上跳了下来,可被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这时,一阵欢快的笑声在我的头了起来。我抬头望去,一团五颜六色的头发正从灯里慢慢地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