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面前脱下了他花花绿绿的衣服，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孔洞，一缕缕光亮从孔洞里穿了出来。

    他的脸也变了，变得支离破碎，一块块碎肉拼接在一起，完全已经不是一张脸了！

    只有那张鲜血淋漓的嘴巴，在漂浮着，说着话。

    “那我这样的小丑，你还会喜欢吗？”

    嘴巴慢慢地，慢慢地朝我靠近，不断地重复着那句话，我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终于，它贴在我的脸上，可是死死地闭在一起，不张开了。

    就在我心存侥幸，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张嘴巴忽然又张开了，里面竟然站着一个张大嘴巴的小丑，那个小丑的嘴巴里，站着另一个小丑……

    “那我这样的小丑，你还会喜欢吗？”

    “小陆啊，小陆。”王吉正在我的耳边呼唤我。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他那张干干的，有些发紫的嘴巴。

    我惊恐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睛四下里打量着，那张血红的嘴巴说不定就藏在哪个角落里，随时就会飘出来。

    王吉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小陆啊，你这是咋了？做噩梦了吧？”

    我不说话，依旧警觉地盯着每一个角落。

    这时，刘恕走了进来，他看到我这副模样，二话不说，上来就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醒了不？”

    我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骂了他一句：“大刘，无缘无故的，你丫打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