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仰起头问他,“你怎么还记得给老鼠做窝这回事?”
张泽天摘下警帽,低头用手指摸着帽沿,“我又没失忆,当然记得。”
狐千颂又试探着问:“那晚在你家吃完饭后,谁送我回家的?”
他掸了掸警帽,重新戴回了头上,随口回道:“吃完饭,我不是上楼休息了嘛,谁送你的我怎么知道。”
狐千颂终于舒了口气,还好当晚离开的时候消了他的记忆。
她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他很难缠。
譬如房管局的姜主任。
她腿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张泽天应着铃声说:“忘了告诉你,你电话上显示的蓝经理,之前已经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了。”
狐千颂有种不详的预感,可能又要割自己身上的肉了。
她抬起手指一戳皮卡丘的肚皮,跳跃的皮卡丘侧起了耳朵听,“老大,姜主任又带着条款过来了。”
她牙齿攒着劲,用力的咬着吸管,“这回又是多少?”
说话都带着咬牙切齿。
皮卡丘双手撑着嫩嘟嘟的下巴,听得很认真,“搬离间隔时间短,而且酒店所处地段都差不多,钱款数目和上次一样。”
蓝经理尽量挑她能接受的解释。
狐千颂手指一攥,用力中就捏瘪了饮料杯,她眼神带着幽怨,恶狠狠地回道:“拿钱给我砸,使劲砸他。”
全程开着免提,张泽天听得清清楚楚。
他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这女人有钱也还这么好财。
狐千颂挂完电话,他往门外摆了个手势,“狐小姐,回去吧。”